老皇帝聽了楊五郎的湊訴,臉色暗沉,龍顏大怒,他朝著潘仁美怒聲質問道,“潘仁美,你還有何話可說?”
潘仁美再次將戲演足,隻見他萬般委屈的否認著,喊冤道,“皇上,臣冤枉啊,臣雖然與楊家有過節,但臣是大宋的朝廷命官,如今又是與遼人決一死戰的時候,我怎能於國家安危於不顧,殺害朝中精英良將,陷皇上與朝廷於危難間,陷百姓於水深火熱中?”
潘仁美聲淚俱下,慷慨陳詞的演說讓站在一旁的楊五郎聽的愈發的火氣,他恨不得衝上前去擰斷他的脖子,“老賊,你休要在胡言亂語,蒙混聖聽!”
“皇上,老臣句句肺腑之言,斷不敢欺君罔上,請皇上明察!”潘仁美再次老淚縱橫,狠狠地給老皇帝磕了幾個響頭。
“老賊……”楊七郎就欲上前將潘仁美給了結了,卻被老皇帝給製阻了,“放肆,楊五郎,你眼還有沒有朕這個皇上,你這是欲何,想殺朝廷命官嗎?”
楊五郎退後即布,額狠狠地瞪了潘仁美幾眼,潘仁美視若無睹,潘仁美將頭抬起望向老皇帝,聲情並茂的繼續說道,“皇上,依臣認為,這一定是耶律休哥使的奸計,一定是他殺害了楊七郎,故意嫁禍給老臣,他向來知道我和楊家有些過節,所以想使出離間計,讓潘楊兩家的私人恩怨卷入到戰爭中來,企圖瓦解我朝內部的結構,攪亂我內部的作戰計劃,皇上,我們不能讓敵人得逞啊!”
“哼,可惡的耶律休哥,可惡的遼人,他當真以為我大宋怕了他們不成”老皇帝聽了潘仁美的話覺得很有道理,這一定是耶律休哥使得計謀,其目的就是為了是大宋內部禍起蕭牆,瓦解將士的勢氣,這樣一來他就不費吹灰之力一舉殲滅大宋軍隊。
此人果然陰狠毒辣,好可怕的心機!
“楊五郎,朕知道你們楊家軍向來勇猛無敵,朕也知道楊七郎之死對你的打擊很大,介於你剛才的魯莽行為朕都能理解體諒,但是楊七郎之死還有諸多疑點,還有待朕徹查清楚之後才能定奪,耽誤之際,我們要同仇敵愾,共同擊退敵人,而不是霍亂內廷,你先下去吧”老皇帝正了證臉色,思索片刻後對著楊五郎說道。
楊五郎聽罷,雖有不滿,但是皇上所言也不無道理,若這真是耶律休哥的奸計,那他豈不是又做了一次衝動之事,如今大敵當前是萬萬不能衝動的,他還是有些顧慮的望了哦潘仁美一眼繼續說道,“皇上,請下令增調援兵救我父帥於兩狼山?”
老皇帝掠了掠自己花白的胡須,皺著眉頭沉默片刻道,“五郎,兩狼山山勢險峻,易守難攻,至於救出楊將軍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待朕想到了良策之後再派人去叫你前來!”
楊五郎聽了,內心一陣失望,他極力壓下心中的憤怒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半天才開口道,“臣遵旨!”
楊五郎步出宋太宗的營帳後,潘仁美趕緊恭維道,“皇上聖明啊!”
楊家軍損失慘重,在兩狼山吃了敗仗,皇帝內心極度不悅,對於潘仁美的恭維感覺很是不耐煩,他皺著眉頭,看夜不看潘仁美一盤,伸出手揮了揮,像趕蒼蠅似的不耐煩道,“好了,你也下去吧!”
潘仁美退出了營帳,眼裏閃過一片陰狠,隨即嘴角上勾起一抹陰笑。
兒他的這一副嘴臉正好被不遠處的楊五郎看到,他內心更加確定七郎是被這老賊給害死的,絕對不是耶律休哥!
潘仁美走到半路上,突然發現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緊緊地注視著自己,他抬起頭一望與楊五郎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隻見他滿眼的憤怒與仇恨,他快步走至他的跟前,嘴角掛起一抹輕蔑的微笑,他將唇湊至他的耳畔用隻能夠容得下他們令人的聲音說道,“不錯,楊七郎是死於老夫之手,你能耐我何?”說完便揚長而去!
楊五郎聽罷,內心一陣驚濤巨浪翻滾著,雙拳緊緊地捏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直跳著,眼裏的怒氣快噴出火來,他激烈的壓抑著。
朝中奸臣當道,皇帝昏庸無能,大宋就是有再多的兵將,再繼續戰下去也是突然,不要說戰勝遼人收複燕雲十六州,隻怕會犧牲能多的生靈,他突然感覺到好絕望好絕望。
如今皇上不願發兵,他一人無力救父親,更無臉回去見自己的娘親,他感覺全身一陣無力,很想解脫,“哐當”一聲,他鬆開手中的紅纓槍,獨步出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