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她望著他,絕望的,傷心的,憤怒的。在他喊出那個字的時候。她的全身就像被人狠狠的鞭撻了一下似的,痛的那麼明顯。她在他宿舍的角落裏尋覓,她找到了那些讓她此生都為之所痛的信封。她突然想起曾經他對她說,他最喜歡聽的一首歌,《煙花易冷》,他說他喜歡裏麵的一句歌詞,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想著他的那些種種,她的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劃過他的臉頰,而他絲毫沒有意識。隻顧自己喝醉後睡的香甜。她做了一個決定,曾經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在淒涼夜裏閃著淚光,那樣明亮的淚光。她仰頭,告訴自己不準哭,不準哭。她要逃離他,離開這個讓她傷心欲絕的男人。
如果沒有醉酒後的呼喊,如果沒有看到牆角處偷偷留著的信封,如果沒有談起過往,唱起那首歌時的憂傷,現在的他們應該是很幸福很幸福,幸福的會讓身旁的人都覺得,有一種愛真的叫命中注定。
可是這一切都灰飛湮滅,她恨他,恨透了。她想要的愛情不過就是一輩子隻愛一個人。然而現在,在她看來,他們的愛情早就不再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了,她想要的純潔沒有了。或許是懦弱,或許是傷透了心,她選擇不辭而別。
離開,他會痛嗎?她依然在心裏留下了一絲絲的不舍。終於還是狠下心,撕掉照片,扔掉手機卡,背上行囊,她知道她終究是要離開了。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以這種形式告別這個城市的一切,這座她深愛了兩年的城市,深愛了兩年的男人。她就這樣不留痕跡的,琢磨不透的走了。是的,琢磨不透,在他的眼裏,她的離開,的確是琢磨不透的。
喧嚷的火車站上,看著一個個因為離別而紅了眼睛,哭了鼻子的人兒,她不禁苦笑,想起了曾經很喜歡的一句話:這裏每天上演次數最多的劇目不是離開,而是等待,每個人都在等待著下一班地鐵的到來。而她麵對的是離別,從此一個人。沒有等待,因為不值得;沒有哭泣,因為看開了;沒有不舍,因為學會放手了。
再見,瑾榕。葉梓婭緊閉一下雙眼,任由眼淚落下,穿過掌心。
五年後
“還在想她嗎?”遞過一杯咖啡,婷婷無奈的問道。
“早就不想了。都過去了。”彈了一下手中的煙,接過咖啡又放下。他波瀾不驚的語調,卻更讓婷婷聽著心疼。冷峻的表情,不動聲色的回答,穿著一身筆挺西裝的他,不時從嘴裏吐出一口又一口的煙圈,他醉了,醉在煙裏麵。曾經有個女孩對他說,喝酒會醉,抽煙也會醉。當時他還笑話她,抽煙哪裏會醉?彼時的他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原來抽煙也會讓人醉,痛到醉生夢死。他願此生能一直這樣醉著,不再醒來,那樣不用麵對離愁別緒。
“知道你還是放不下,也許你一直難以釋懷的,便是她欠你一個解釋,一個為什麼遠走高飛的解釋。”抿了一口咖啡,婷婷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