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若珩語氣平淡道:“身為皇子,經常被刺殺,不是很正常嗎?帶無暇離開。”
來不及細想,王子懿立刻轉身向木雕床走去。
“阻止他!”陸長清舉起手臂,示意身後的護院去幾個人攔住王子懿兩人,然後對玉若珩不悅道:“定南王深夜駕臨陸府,是否也給個理由呢?”
玉若珩狠眸掃過,嘴唇緊閉,看上去沒有要回答他的打算。
陸長清連忙繼續說道:“白無瑕曾是在下的妾室,難道和她敘舊情,也觸犯了哪條律法,要定南王親自來抓捕在下?”他們兩人都如此袒護白無瑕,到底是為了什麼?果真是看上他不要了的棄婦?
“敘舊情?”王子懿擔憂地衝到白無瑕麵前,“無暇?他……”
陸長清以為自己這麼一說,可以提醒他們白無瑕的棄婦身份,而且就在剛才,他們還一番溫情。
是個男人都會在乎。陸長清得意地嘴角輕扯。
“無暇?”王子懿用雙臂擁起白無瑕,心疼地撫摸著她的臉龐,自責道:“對不起,我來遲了。”
白無瑕幽怨地瞥了他一眼,想扯個笑容告訴他沒事,可是身上被點了穴道,除了眼珠子可以靈活轉動外,所有的肌肉都很僵硬,尤其是被紅簾子蓋住,王子懿看不到她下麵被繩子捆住的雙手,怎麼辦呐?
大哥,你看看我的眼神好不好?白無瑕在心裏哀哭道。
“無暇?”見她默不作聲,王子懿以為她是受到了重大打擊,心灰意冷不想說話,心中的自責不禁更深:“無暇,沒關係,沒關係,日後我一定會替你討個公道,我先帶你離開這裏。”
“王公子說‘公道’,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了?”陸長清被護院們擋在後麵,正色道:“我與無暇,隻不過是重溫舊情而已。王公子要用什麼身份帶她走呢?”
王子懿沒有理睬他,而是打橫抱起白無瑕,示意淩風為他們開道。
護院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陸長清再也無法淡然處之了,他拉過身邊最近的一個護院,在他耳邊低語道:“速去公主府請公子遙過來。”
玉若珩殺人不眨眼,嗜血成性,他今日終於親眼見識了。這樣冷血無情的蠱人,怎麼會和白無瑕有關聯呢?陸長清費解地猜測著,也許是他們做鄰裏時,發生過什麼事!
“等一下,通通住手!”陸長清高聲叫停,然後走到中間,此刻王子懿已與玉若珩並肩,如果他再不喊停的話,恐怕這兒的護院沒一個能幸存下去。“就算冤死,也得有個罪名吧?陸某人夜會自己的妾室,有何不可嗎?”
王子懿黑眸半眯,冷聲道:“你休書已寫,白無瑕便與你再無瓜葛。今日之事,分明是你強行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