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被一提醒，白無瑕猛得拍了一下腦門。“我跟人家約好的，遲到了。”
玉若珩不解，叫白無瑕不要到處走動。白無瑕隻好大概將事情告訴他。
“你很缺錢嗎？”
白無瑕無奈：“你不會是以為衣食住行都不用錢的吧？也對，你天生就不缺這些，怎麼可能想到！不和你說了，我已經遲到了，不能再礦工了。”
玉若珩伸手拉住她，從懷裏取出一個瓷瓶和一粒圓珠子交到她手中，“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去善後，暫且無法抽身伴你左右護你。若再遇殺手，你將這枚鐵珠彈向空中，我很快便會去尋你。這個瓶裏裝的是劇毒粉末，遇敵不必慌張，將它打開撒向對方即可。”
白無瑕失笑，有那麼誇張嗎？接過那兩樣東西，白無瑕仔細看了看，脫口問道：“什麼地方買的？”
“這些都是我自己研製的，世麵上應該還無別人使用吧！”玉若珩勾起嘴角，淺淺地笑道。
果然如小說裏寫得那樣，凡是高手都會有這麼幾個秘密武器。小心收好，白無瑕又拜托玉若珩吩咐一下管家，去她家裏報個信，她就先不回去了。然後便飛快地衝向了留芳閣。
莫娘和那個叫‘心兒’的女子已經等了好久，遲遲不見白無瑕到來，心兒撅起嘴不高興道：“莫娘，她不會是在擺架子吧？讓心兒等也就算了，怎麼能讓莫娘也等她呢！”
莫娘柳色凝重，難道她是嫌給的報酬少了？通過如惜這件事，已經有別家勾欄院的人開始打聽了，若人家出的價碼更高，恐怕她是留不住了。
等了約莫一個時辰，莫娘已經放棄了，她吩咐心兒先下去，今日晚上按原計劃登台。
心兒福了個身，失落地走向門邊。
門剛一打開，便看到一個陌生的人影站在門口，正要敲門。
“對不起，我找莫娘。”白無瑕喘著粗氣，勾著腦袋看向裏麵，喊道：“莫娘？我有事耽誤了一點時間，遲到了實在對不住。”
“你就是教如惜姐姐曲子的白……？”心兒看白無瑕的樣子長不了自己幾歲，於是話鋒一轉，甜甜地叫了聲：“白姐姐。”然後偏開身體讓她進來。
不管是故意拖延，放高姿態，還是真的有事耽誤了，這個人一定要想辦法用最實惠的價錢留住。莫娘恩威並濟，倒了杯茶遞給她，道：“看你氣喘籲籲的，來，先喝口茶水。不過，莫娘教下一向嚴謹，若就此作罷恐不能服眾，你既為留芳閣辦事，便是留芳閣的人，遲了的一個時辰，從你的工錢裏扣，無暇沒意見吧？”
白無瑕暗笑，莫娘叫得那麼親，打的什麼鬼主意她心裏清楚，但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應該的，應該的。這位就是……”指了指剛才開門的女孩，白無瑕問道：“不知道怎麼稱呼？”
小丫頭一看就還未涉世，稚嫩的臉蛋上有著精致的五官，粉嫩的雙頰還帶著兩個淺淺的酒窩，一雙剔透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上去純潔而恬靜。也就十五歲左右的年紀，想不到也不怕生，蠻機靈的。
“不若你為她新取個藝名吧！”那幾首曲子的文字都很不錯，莫娘想白無瑕一定能取出更好聽的名字。
現在連名字都要她取了嗎？白無瑕挑眉，賣弄道：“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就叫凝默吧！”
“凝默謝姐姐誇獎。”凝默俏皮地衝著白無瑕眨眨眼，模樣可愛，不含半點風塵味。
白無瑕心神一愣，不知再過半年，她的眼裏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幹淨透明！
憑著自己混跡這行十幾年，凝默的價碼在什麼位置莫娘早就清楚。但白無瑕的身價，她暫時還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