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與願違,房間裏一共就那麼幾個人,皇上又沒老眼昏花,怎麼可能看不見呢?他微微訝然道:“白畫師?你為何也在此地?”他冷眼睇向王子懿,這小子難道沒有聽他的話,還跟這個有夫之婦有往來?
“是他!”王子懿立刻伸手指向元珀,將事情推得一幹二淨。他不能讓父皇認為他言而無信,和白無瑕仍有來往,不然父皇會不會對白無暇痛下殺手,他真的不知道。
元珀瞪了他一眼,又狠色看向白無瑕,真沒看出她來,竟有這等本事,勾引了他現在又勾引他的侄兒,哼!
皇帝深深地睨了白無瑕一眼,這個女人真不簡單。
所有矛頭都指向白無瑕,她覺得很委屈,但是一想到能馬上離開這裏,她低下了頭,暫時默認了這一切。
那個守門人拿來一條黑色帶子,讓白無瑕蒙上了眼睛。皇帝帶著他們一起從一條地道離開了這裏。
他們一走,守門人趕緊跑去外麵,看看剛才有人闖皇陵的事解決得如何了。
“別提了,那人太厲害了,絕對是盜墓高手。都被困在陣中了我們放一百隻箭也沒能射破他一塊皮,還讓他給逃了。”有個守陵人將剛才的情況對他講了一遍。
不過他不知道,那個跟蹤王子懿而來的闖陵人根本不是逃走,他躲在了前麵,細心想著破解之法。直到那群人走了,他又跳了出來,開始耐心地一邊琢磨一邊闖陣。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整整用了半天的時間,到了晚上,他受天星啟發,終於破了那個陣進去了。
但是,他在皇陵裏麵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皇陵太大,他下定決心翻遍整個皇陵也要將他要的找到。
“跪下!”議事殿的內廳裏,皇帝厲聲嗬斥王子懿跪下認錯。
王子懿順從地跪了下去,還貧道:“上跪父母,應該應該。”
“你知道什麼是應該什麼不應該?”
王子懿低頭不語。皇上改向元珀發怒:“還有你,讓你好好在皇陵裏呆著,出去招惹什麼女人?”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與我心靈契合的女人。”元珀實話實說道。
皇帝冷眼睇向白無瑕,聲調不上不下的,叫人聽不出情緒來:“你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認識他。”白無瑕無辜地看著皇帝,指了指元珀。
“雪顏!”元珀咬牙切齒地喚了一聲。
“我不叫雪顏,皇上認識我很久了,一直叫我‘白無瑕’,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欺君。你不相信我總該相信他吧?”
敢不相信皇帝嘛?哼!
“你就是雪顏。”元珀執著道。
皇帝不滿地讓他閉嘴,凝眸沉思了一會兒,他帶元珀去偏廳單獨談一談。
王子懿起身,一把摟住了白無瑕。
“哎呀你瘋了,嚴肅點行嗎?”白無瑕一把推開他,不高興道。剛擺脫一個老色狼,現在又碰上一個小色狼,她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們家的呀?
“無暇,這麼久沒見,怎麼跟我生分了?”王子懿笑吟吟地看著白無瑕,眼底裏卻帶著一抹傷痛。
白無瑕假裝沒看見,不冷不淡地說道:“不是我跟你生分了,而是我跟你一直都沒這麼熟好不好?”
“是嗎?剛才是誰見到我歡天喜地來著?”
“我的意思是,沒熟到隨便抱來抱去那一步。”
王子懿苦笑道:“沒良心啊!才多久沒見,就忘了我們之間的事?我們雖然一直沒見麵,但是不代表我沒有想著你。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最熟的人不應該就是我們彼此嗎?”
“我不知道跟你說什麼好,你不是有家庭嗎?”白無瑕絞盡腦汁想著合適的說法:“好吧,或許那些都不是你所愛,那等你找到真愛之後你就會發現,那個人才是你最想了解最想熟悉的人,我們隻是有一個共同秘密的朋友而已。”
王子懿似懂非懂地理解為:“你是在介意那些我例行公事的妻子?你想要一夫一妻?哎你知道嗎?我在行宮裏專門為你做了一棟琉璃花房,漂亮極了,正好現在花都開差不多了,待會兒就帶你去看好不好?以後我的行宮隻有你一個女人,除了丫鬟。”
哎呦天哪!
白無瑕朝天翻翻眼,怎麼跟這人越解釋越亂?
“我沒生氣,你不用刻意討好我。我對你沒有這個心,也不會鄙視你,既然她們願意共侍一夫,而你也想左擁右抱,雙方都願意,這裏麵就不存在什麼花心、出軌之類的人品問題。所以我們還是好朋友,我生你氣幹嘛呀?”
朋友?
王子懿霍然一怔,心口間陡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失落感向全身蔓延。她一再強調‘朋友’這個詞,原來從那個世界到這個世界,從相識到現在,如此深刻的緣分,在她眼裏卻隻限於,朋友!王子懿緊緊地看著白無瑕,她說得沒錯,他明知道女人會吃醋,但還是擁有好幾個妻子,他以前覺得沒什麼,大家相處得很融洽,生活在一起很和諧,但是為什麼他現在卻感到了一種背叛和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