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李昌繁說開了,賈珣和李昌繁相處時越發的活潑了起來(裝嫩裝的也越來越得心應手)。李昌繁對賈珣也更親近,每日教賈珣經書之外,偶爾也會把一些官場舊事細細講給賈珣聽。這些官場舊事給了賈珣不少警示,他也學到不少經驗,當然作為一個五虛歲的小孩子,長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傻吃傻睡才是正道,多想傷身啊!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了,三個月後,劉子儀終於收到消息,不光是消息,劉子儀的心腹劉墨還把人證也從山西帶回來了。
劉子儀看著眼前打扮的跟農婦一樣的李陳氏頭疼不已,但是人都來了不想接也不行,“李陳氏你可知誣告長公主是什麼罪,你一人死不要緊,可你全家都要受你拖累以後出頭難上加難,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郎待我如珠如寶,妾亦心悅之,妾全家早已死淨,堂哥和伯娘與妾的情誼比紙還薄,李郎不過看不過他們用我大周糧食與摩扈部落做交易,來滿足自己的私欲。雖然天真了些,可他的心卻是好的,他時時勸說公爹讓他不要再摻合這種事,李郎總是跟妾講,這銀子都帶著我大周百姓的血,摩扈部落攻打嶺安邊關殺了我多少百姓。可李郎就這麼去了,打撈上來的時候人都……都……”李陳氏再也說不下了,掩麵哭泣。
麵對一個如此悲傷的柔弱女子,換做旁人怕是早就細語安慰了,可劉子儀他注意力都在分析李陳氏的話語和動作上,這讓他注意到一個可疑點,如果事情真的像李陳氏說的那樣,她怎麼還會稱呼李道榮為公爹,她不是應該很恨李道榮才對嗎,李陳氏不可小覷啊!
“按你這麼說來,豈不是李大人告的密,不然怎麼被人知道父子二人私下之語?那你此番出來,就是為了狀告李道榮殺子滅口,李陳氏本官說的可對?”
李陳氏一聽劉子儀這嘲諷的語氣,默想了下自己的答對,發現自己不小心漏馬腳,索性她也不裝什麼節婦了,幹淨利落脆的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李陳氏真是陳子安的堂妹,她父母親很早就去世,她家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好在她伯父心疼她,接她去家中撫養。從此她就住到了陳子安家,日子過得不好也不壞,就這麼過了兩年。
可天有不測風雲陳子安的父親也就是李陳氏的親伯父得了一場急病死了,李陳氏的伯娘和堂兄陳子安認為這一切都是李陳氏的錯,說她命硬克死了她父母不算還克死了她的伯父。從此在陳家李陳氏的日子不好過了,伯娘對她非打即罵,花起李陳氏雙親留給她的嫁妝時卻毫不手軟。
時間一年年過,李陳氏也越來越恨陳子安母子,可她一個弱女子又能怎麼反抗,好在她長得不錯,也識些字原想著找個老實可靠的男子嫁了,逃離這個狼窩也就罷了。可陳子安會試始終不中,偌大的京城一個小小的舉人根本不能出頭,野心甚大的陳子安為了出人頭地,拿著李陳氏的僅有的一點嫁妝四處奔走,終於巴結上了留王府的一個管事。
花光了錢的陳子安為了讓那個管事推薦自己,居然把李陳氏迷暈了送到了管事的床上,那管事都五十好幾了,李陳氏一覺醒來木已成舟,隻能跟了那個管事。經過那個管事的舉薦,相貌不錯外加有點文才的陳子安還真入了留王的眼,留在留王府做個小小個管事。
陳子安的野心哪裏是一個小小管事能滿足的了的,不知道他從哪裏勾搭上了長公主,當了長公主的入幕之賓,還哄的長公主讓陳子安當上了留王王府的典簿。
等陳子安慢慢進入到留王府的核心,他發現了一個能讓自己上位的機會,那就是留王缺錢,當今皇後無子,成年的皇子爭的厲害,留王想要拉攏朝臣又想探聽情報,還想收買人手在其他幾位王爺身邊安排釘子,這錢根本不夠用。陳子安是個有心機的又沒有底限的人,為了往上爬他什麼手段都可以用,陳子安就想出讓美貌女子去陪那些朝臣家的管事套情報的點子。
正好當初那個管事玩膩了李陳氏,陳子安就讓李陳氏先去試試,李陳氏一點都不願意,可她跟那個管事有了個女兒,陳子安掌握了李陳氏的女兒,為了女兒的安危李陳氏屈服了。
通過這種方式李陳氏還真套出些不大不小的秘密,陳子安一看可行,並沒有立即找留王稟告,他在等一個大秘密一個能讓留王立刻發財的大秘密。經過那麼多年的壓抑,此時的陳子安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尋找來一些美貌的女子,拿捏住她們的親人,然後讓李陳氏帶著些美貌女子日日在京中遊走,然後尋找目標勾搭,通過一次極其偶然的機會,李陳氏從一個大人物口中得到了隻言片語,陳子安終於得到了這個能讓他迅速爬上去的信息,現任的山西府知府李道榮居然和摩扈部落的首領巴納耳哈希是過命的交情,想起前些時候摩扈部落因為襲擊嶺安邊關,朝廷不許一切物資賣給摩扈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