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衛晟心想自己也沒辦啥天怒人怨的事啊?咋就挨雷劈了?是不是小師妹騙了那個少年心了,所以才會被雷劈?不對啊!那個從小練詠春的男人婆去哪騙少年啊!……滿腦子問號的夏衛晟,怎麼想都想不透,好端端的自己怎麼就被劈死了,真是流年不利啊!
想不通的他,幹脆不想了,自暴自棄的想到雷劈死就劈死吧,反正自己丟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可是爸媽怎麼辦?叫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想著溺愛自己的雙親知道了自己死訊,夏衛晟腦海中浮現出父母悲痛欲絕的神情,瞬間流出兩行男兒淚。
夏衛晟是越哭越傷心,抬起手就想給自己這個不孝子兩巴掌,誰成想,拍到臉上的手,一點阻擋都沒有的穿過了腦袋,而且自己一點疼痛感都沒,夏衛晟嚇了一跳,隨後想到,是了,自己已經死了,鬼哪有實體,怎會有感覺啊!
自怨自艾一會兒,也知道事已至此多想無益,隻希望哥哥姐姐能夠多陪陪爸媽,讓他們二老不至於悲傷過度就行。
勉強打起精神的夏衛晟,這時才想起來和他一起挨雷劈的陳安雅,可是左看右看看不到人,他自我安慰道,說不定那丫頭穿到異世界享福去了,不這麼想又能怎麼樣,最差不過一死,都死了還能怎麼樣!安下心的夏衛晟就等著牛頭馬麵來接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得罪了哪路神明,夏衛晟在被雷劈的樹下左等右等等了一天就是不見地府有人來接,寂寞難耐的他,飄飄悠悠離開被雷劈的樹旁了,他想著飄回學校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看見來學校收拾東西爸媽。
拿定主意的他,一路往學校飄去,但是怎麼周圍的景色如此不對,馬路怎麼變土路了?樹怎麼這麼變這麼多了?房子怎麼全變矮小的土坯茅草房了?
看著周圍一點熟悉的景色都沒,夏衛晟看多了網絡小說的腦袋,立刻浮出一個猜想,別是穿越了吧?
被腦袋了的猜想嚇得一個激靈,老天保佑千萬別是修真世界,我現在這樣不得被當邪魔歪道給滅啊!
說來也巧,正在夏衛晟自己嚇自己的時候,土路上十幾輛馬車緩緩駛了過來,隆隆的車輪碾過的聲音響起,把夏衛晟驚醒了,他看著打頭馬車,拉車的兩個馬匹無一不幹淨,一水兒的黑色毛皮,油亮順滑,用來騎乘都閑糟蹋了它們,那趕車的馬夫,帶著遮陽鬥笠,一身青色棉布短打,神情傲然無比,那車廂看上去像是水楠木製成,再一看車廂上的簾布,夏衛晟倒吸一口涼氣,不過是個簾布居然用的雲錦,真是奢侈啊!夏衛晟心中暗自思量,幸好學的曆史係,不然真是兩眼一抹黑啊!看著這行人來頭不小啊。
著急了解自己穿越到什麼地方的夏衛晟,盯上了這個富貴人家的車隊,他晃晃悠悠的飄到了,打頭的馬車上,淡定的穿過車簾,飄到了涼爽的車廂裏。
此時正值六月炎夏,寬敞的車廂裏放著兩個冰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居中正坐,左邊坐著一個低眉順眼的中年貴婦,右邊坐著一個穿著老氣的年青婦人,幾個看上去年幼的小丫環圍坐在四周,唧唧喳喳的說著吉祥話。
“老太太,這張神仙真是靈驗,珠大爺年幼的時候,張神仙就說珠大爺是將相的命格,可不今兒個珠大爺就進了學,多少人考的頭發都白了,都沒考上,珠大爺才十四呢,說不得來年大舉就能考個狀元回來!”
“哎喲,你這丫頭嘴跟抹蜜似的,怎麼著是不是又想賞錢領啦?”居中正坐的老太太笑的合不攏嘴。
左邊坐著的中年婦人,也笑應道:“還是老太太會調~教人,這嘴巧的能比的過八哥了。”說著掏出幾個銀角子,塞到說話的丫頭手裏,“拿著買糖吃。”
“謝狀元娘賞。”先前說話的丫頭,拿著銀角子討巧道。
一車廂的人笑成一團。
夏衛晟在生前可是看了紅樓十年,聽到這段對話再不知道自己穿越到哪就真成白癡了。
娘喂!我怎麼就了穿到紅樓夢!又想起四處亂跑的癩頭和尚和跛足道士,夏衛晟暴躁無比,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千萬別被逮到了,不然連鬼都當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