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近幾次夢中死亡,我覺得怪物們似乎變聰明了,成群結隊單方麵對他一人發動團戰不說,每次伏擊都恰到好處封住自己退路,這可是之前夢中沒有的事。而斷橋這樣扯淡的事,也是第一次;海怪們的毒不起作用也是第一次。
“不過這次‘回程傷痛’來得快去得也快,是‘它們’血統在起作用嗎?”被斷橋鋼筋刺穿沒有痛感絕不是錯覺,我喝光剩餘的酸奶,再度陷入沉思。
其他的先不說,光是‘回程傷痛’便對處於現實的我造成很大影響,睡夢不醒的我在利用‘夢中死亡‘的方式脫離夢境時,有幾次因為被‘它們’圍殺遭受撕咬殘忍分屍導致神經受刺激造成深度休克連續數天昏迷。
當敘述夢境時無人相信及嘲笑令我抬不起頭。但這就是現實,我的說辭隻會被認為是借口,逃避現實也好,逃避自己也好...都被認為是我逃避責任的借口。
為了回避,是的為了不讓‘夢’成為借口,我才鼓起勇氣去搜尋出路。而今,我三年下來所積累的經驗在這次夢中全部化為泡影,毫無用處。
麵對智能化的‘它們’,凶殘的獵殺者以及斷橋,我能做的隻有向前衝,衝出一條生路,一切取巧的方法全然無用,稍有停滯就會瀕臨絕境。
而我確實於夢中被吃...
不過現實中沒有承受全部‘回程傷痛’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似乎因為受到‘它們’襲擊是身體變異從而使去痛感,即便海怪的毒依舊會引發痛感,但撞擊等物理造成的疼痛消失對我無疑是最好的消息。
疼痛使人恐懼,使人失去行動力。若是夢中沒有痛感,那不論傷得多重,隻要可以順利通過橋,那麼便可以避免‘回程傷痛’這麻煩的東西。
想通這點,我點點頭,“那麼,下次入夢就試試吧,先感染‘它們’的病毒,產生變異後再行動。大不了再死一次,為了以後啊...可是這以後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夢終歸不是現實,看看表已經淩晨3:00。我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睡了那麼長時間,最少要把上周的月考卷子訂正完。”
自言自語著,我將放在椅子上的卷子拾起來分成兩打,一張張分類展平。
計算了上周月考的分數,長長歎了口氣。不超過350的成績預示著這次月考又沒達成目標。失望之餘我掏出紅筆對照旁邊的卷子一一訂正錯誤答案以及選項。看著一份份高分的卷子,比之自己,男孩感覺受的打擊越來越大,“她真厲害啊,近期的考試,分數一直上漲,接近五百了呢。”
我感歎的自然是月堯東,這個女孩是他一直追逐的目標,從初中開始就是,至今也沒能趕上女孩。
對女孩的感情我說不清楚,是喜歡還是什麼的,心裏沒數。如果是喜歡,從初中的時候就不該以那件事為借口,讓自己墮落,更不該在高中時期隨意放縱兩年。這不能說明喜歡,但心中腦中總是浮現女孩容顏身姿令我很苦惱。
‘是那可恥的占有欲在作怪吧?’我這樣想。
呆看女孩略有潦草的字跡一陣,我回過神:“又陷入糾結遐想中了嗎?果然是我肮髒的占有欲在作怪啊...”
歎口氣,每天都會陷入麻煩的糾結裏,想努力又動不起來。重複的選擇題,表裏不一的答案使我深深苦惱著。不過‘沒心沒肺’還真適合自己,轉瞬便忘了之前的糾結重新投入卷子訂正工作。
淩晨4:50。我放下筆,滿意的將試卷收起。伸伸懶腰,眸子透著疲憊與一絲興奮。不怕有差距就怕不知道差在哪裏。月堯東的高分試卷(在於金禾眼中)給了我一絲曙光。
高考卷分值大,隨便錯一道題便會拉開很大差距。我天真的遐想,隻要多練練就能趕上之類的。也讓我心情一下子放鬆下來。
心緒一放鬆,所有的疲憊如噴泉般湧現,打著哈欠離開自習室,回到宿舍便倒在床上床上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