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告訴我們,這畫中的女子名字叫做紫姬,她是戰神蚩尤最寵愛的人,畫中描述的是蚩尤在大戰前夕跟紫姬戀戀不舍的場麵。
看到刻畫中紫姬眼神的異樣,我立刻對大家說:“你們快看她的眼睛,看著的這個方向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啊?”
大家的注意力才開始集中在一起,大金環樂嗬道:“哎呀,還真的是啊!可是我怎麼覺得這個美女老在看我呢?”
獨眼鏢回應道:“看你確實是在看你,隻不過我覺得她看到就納悶:為啥蚩尤這麼英俊威武,生出的後人確實這樣的對不起觀眾,在進化過程中怎麼把好的基因全部給丟掉了?”
“去你的,我不英俊,最起碼比你好看!”大金環不服氣地說。
聽到他們兩個人不著邊際地在互扯著,我心想問這兩個粗人是沒有什麼收獲的,還是問問藍天,她一直看著刻畫沒說話,應該多少有些心得。我轉頭衝她說:“你怎麼看?”
藍天遞給我一把刷子,說:“暫時還不確定,你順著紫姬的眼光畫一條直線,看前麵有什麼東西不?”我按照藍天的吩咐,把毛刷根部抵住地板,一點點地往後拉,由於這個方向沒有被清理,還有很厚的白灰覆蓋著。我小心翼翼地往後挪著刷子,希望碰到點什麼東西。
地板上的灰燼被刷子一點即開,滑了很長距離都沒有阻礙,我不太甘心,又往後走了一段,突然間我的腳踩到一個小凸堆,很硬很尖,有好多的尖點紮到了我的腳底,在我踩下去的同時也發出嘎嘣咯吱的脆響,貌似承受不住我的重量,被我一腳給踩斷了什麼。
我哎呀一聲,扭頭回看,光線模糊看不甚清楚。唯一確定的是我腳下卻是踩到了東西,我招手讓藍天過來,然後一同把硬堆上的灰塵掃去。
這個小硬堆原來是一朵蓮花,晶瑩剔透的花瓣往外逸開著,開的正怒。花朵不大,雙手合握便可包住,花瓣晶瑩剔透,粘附在上麵的灰塵一經掃去,頓時覺得它一塵不占,還真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
這種蓮花瓣我很眼熟,拍著腦袋一想,原來在我們開始看見的那個人骨中,那具人骨就“握著”這樣的一瓣花片,隻是當時藍天不然我們去撿,我們才沒有去碰。
玉蓮上有部分花瓣在根部斷開,零散了掉落一地,端口依然呈現紫玉色,絲毫看不出是之前有人弄斷的,還是剛才我一腳踩斷的。
看著殘缺的紫玉蓮,我有一種說出去的心疼感,這要是早些發現,完整地弄一顆回去,天啊,我都不敢想象可以賣出什麼價錢了?也許我能夠開上心儀的大奔了,真是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
“你看這個是什麼東西?”我指著玉蓮花說,想伸手去撿地上的瓣片,卻怕上麵有毒,一向小心的我自然不敢這樣大意。
藍天說:“我也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但是它似乎讓我想到了什麼,你別急,讓我想想。”說著她撿起一片蓮瓣握在手心,鎖著秀眉在回想著。
“看來這個東西沒毒,”看著藍天敢用手去拿,我心中暗想著,也撿起幾片抓在手心,頓時一股涼意從手心直達心底,微微地又不覺得寒,在這悶悶的地下,真是說不出的受用。
“果然是寶貝,”我心中嘀咕著,“到時候一定要順點回去,隻是不知道要不要直接轉手給禿子張,禿子張長的就滑不溜手的,有點靠不住,別讓他坑了我。”
藍天依舊在凝望著手中的玉瓣,無聊之下,我把花瓣湊到鼻尖一聞,一股淡淡的清香滲入心脾,有如藿香,又如薄荷,又感覺兩者都不是,反正舒服至極。
“這東西能不能帶走啊?”我問,不等她回答,我就伸手往兜裏揣。藍天頓時把我喝住:“且慢,不能帶走!”
她一把把我手中的花瓣搶奪去,細心地放回了蓮花邊上。她說:“戰神蚩尤一生最愛的女人是紫姬,相傳當年紫姬做夢夢見一朵紫色玉蓮,她天生是一個畫家,就把夢中的玉蓮畫了出來,並且拿給蚩尤看,蚩尤自然想盡了一切辦法幫她實現這個願望。這還是我小時候偶爾聽見村民們說起的一些小傳說,印象不深,剛才我努力回想才確認有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