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金燈手中旗幟揮舞,寨兵叫囂著向書山圍過來,海瑞一見被嚇暈過去,胖周連聲呼喚。好容易海瑞醒來,哭著說:“胖子,我對不起你啊!”
胖周笑道:“您對得住所有的同學,老師,球譜我已經從老土手裏搶回來了!您不必自責。”
說著,胖周拍拍身後背的鐵盒子,海瑞才略感欣慰。一杆清見寨兵眾多,洪水般湧來,便提起帽兒勺兒做人質,道:“再過來就殺了他倆!”
灰豆一望之下,道:“金燈寨主,我的人在他們手裏啊!”
金燈大笑道:“你那倆人有什麼用?不如學學你師父老土,心狠一些,才辦得大事!”
灰豆聽了,心中不忍,但再不言語。
一杆清見人質不靈,心情也急躁起來。情急之下,當當大聲叫道:“金燈過來說話,你放我們走,我們就把在書山裏找到寶貝交給你!”
其實什麼寶貝也沒有,當當隻為爭取時間。
金燈喊道:“好啊!反正你們跑不掉了。說!你們有什麼寶貝?”
當當道:“金將軍的兵器,你要不要?”
金燈聽後一愣,故作散漫道:“哪個金將軍啊?”
當當笑道:“不是你的祖先金大將軍嗎?”
金燈聽後先是不說話,既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道:“看來你知道我祖上金將軍滅書山族的事了,對!沒錯,我姓金,就是金將軍後代,這些寨兵的祖先原本就是金將軍手下的兵士,所以他們依然要歸我管!但你錯了,我祖上金將軍跟諸葛孔明一樣是個文官,將軍隻是尊稱,文官根本不用兵器,你竟敢騙我!”
海瑞聽金燈咋唬半天,想起自己被他打的情景,不由怒火中燒,吼道:“你那金將軍什麼狗屁個文官?我看就是個宦官!****金燈,你那老祖在東廠做事嗎?”
金燈聞聽,眼睛瞪得眥裂,狂吼道:“給我衝!斬盡殺絕!”
寨兵鋪天蓋地衝過來。忽聽幾聲鼓響,不是助威的鼓,而是說書用的鼓。
緊接著鐵板清脆得撞擊聲此起彼伏,兩山間走來一個人,手執七塊板,邊說書邊往書山走,優美的聲韻令寨兵聽得如癡如醉,一個個忘了衝鋒呆立原處。
來的人除了房書安還能有誰?
金燈大喝一聲:“愣什麼,給我衝!”寨兵受到喝斥才明白過來,繼續衝鋒。
4
此時,正午的山穀一陣劇烈的風刮過,帶來一股血腥味,輕微得洽洽聲由遠及近,縈繞在山間,寨兵知道洽虎來了,一個個毛骨悚然,因為寨裏人經常被洽虎咬死,如果沒有洽虎的製約,書山寨早就不會是一個寨子,而是一做城市。
寨子裏的人幾乎都知道冰龜蛋能驅洽虎,確從來不用,這緣於寨子裏從古代流傳下來的惟一一條必須遵守的規矩:“不得使用龜蛋做任何事,否則殺之。”
這條祖訓的由來源於這樣一個故事:“如前麵所說的,幾百年前,金將軍引書山勇士進到穀地,而後斷河堰湖,把書山勇士都淹死在河水彙成的湖裏。而那位說一口書的長老水性極好,竟隨著水遊浮上來,對金將軍道:‘你並不是真本事贏人,有本事你和你士兵以及後代永遠不碰龜蛋!’然後碰石而死。金將軍當時並不知道洽虎的厲害,便傲慢的定下了那條惟一的祖訓,一直流傳下來,沒人敢違抗。”
而古老的規矩在今天便成了書山寨兵的惡夢,金將軍就要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