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的簪花,上麵嵌著幾顆小小的珍珠,顯得平常一些,兩朵簪花,正好簪在雙環髻上,看著就粉嫩可愛。
看著玉梅舉著的小鏡子裏麵自己的樣子,稚嫩的臉頰上是甜甜的笑意,和蘇然相視一笑,在對方的眼裏皆看到喜愛。
“謝謝大堂姐。”
“謝謝大堂姐,嗬嗬。”
拉過蘇杭的手,幫著扶正簪花:“小姑娘就是喜歡這些,嗬嗬,想當年我得了好看的簪花也是喜得睡不著覺,晚上睡著了呀手上還抓著呢。”
大夫人回憶到了蘇婉十一二歲的時候,跟著笑起來,忍不住感歎歲月不饒人:“那時你才這麼大吧?比杭兒還小點,每次呀,都嚷著要簪花,簪花,嗬嗬”
臉上現出慈愛的光芒,似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低頭嗬嗬笑起來。
喝了丫鬟端過來的蓮子羹,和婉妃閑聊幾句,蘇然頻頻看向殿外,向往的樣子看得婉妃不由得一笑。
蘇杭也忍不住看向外麵,殿外的海棠爭奇鬥豔,看著就惹人愛。
婉妃金色護甲拿起帕子擦拭一下嘴角,鳳眼似含著水霧:“本宮近年來身子不好,很少外出,看你們在這也坐不住,玉梅,陪兩位小姐去禦花園看看吧。”
大夫人笑起來:“看我,把兩孩子拘著了,小心著去看看吧,別走遠了。”要是給女兒惹了麻煩可不得了。
“娘,有玉梅跟著呢,放心,”拍了拍大夫人的手。
自己也好和母親敘敘,又再細細囑咐玉梅哪些地方嬪妃愛去,別撞著了。玉梅身為她的大丫鬟,她還是很放心的。
蘇杭三人走後,婉妃和大夫人母女許久未見,婉妃談起了宮裏的日子。
說到傷感處,抱著哭一通,婉妃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大夫人緩過勁,給女兒拍背順氣。
女兒入了宮,平常見一麵都很難,大夫人心疼女兒蒼白的臉,身子看著又消瘦了。
“婉兒,身子怎樣?禦醫怎麼說,要不讓你爹在宮外給你找大夫?”看女兒咳嗽停下來,大夫人接過玉蘭手裏的茶,喂婉妃喝了兩口才緩過來。
把茶放在榻上的桌子上,緩緩開口:“宮外的大夫哪比得上禦醫,再說我的身子我清楚,如今我已失寵,莫叫父親為難。”
看著瘦削的女兒,大夫人難過不已:“婉兒呀,這身子最重要,平常放寬心才能好得快。”長女才二十四,看起卻顯得滄桑,這後宮的女子啊,靠的就是帝王的寵,也不知女兒以後怎麼辦。
“對了娘,二叔和杭兒哪會回來的?”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徒惹煩憂:“倒叫娘親憂心了,娘,二叔現在安頓好沒?”
“前日才回來的,你二叔離京十年,現在調職回京,以後也可多一人幫扶你。”
沒忘記今日進宮的初衷,略帶試探地問道:“不知你以為杭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