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緩緩的轉過身看著背後那個中年人,滿臉的皺紋如同一條條醜陋的蚯蚓一般聳動,“殺了他!”
“……”
“你隻有殺了他,才能夠將邪惡的源頭徹底的覆滅,才能夠徹底將荒村的存在掩藏在這座大山之中!”
中年人聽到神婆這充滿殺氣的話,從懷裏掏出一隻手槍來,指著我對神婆說道,“雖然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些什麼東西,但是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聽我的建議跟我合作,到時候肯定少不了你們村子的好處。如果不合作的話,那你們這個村子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會將你們村子的人全部殺光,然後由我的人來接管這個村子!”
這種血淋淋的話從這個中年男人的口中說出來竟然是這般的風輕雲淡。
神婆沒有理會中年人的威脅,隻是看著我說道,“現在隻有你能夠救荒村了,你是魂魄,他的槍根本就傷不了你!”
中年男人輕笑一聲,“是嗎?那就試試!”說著話,緩緩地扣動了扳機。
我眼睜睜的看著子彈射入了我的身體,然後就如同打在了水中一樣,在我的身體上蕩起層層的波紋,然後穿了過去。
中年男人無法淡定了,抓狂般的將所有的子彈朝著我射了過來,但是結果卻是沒有一點的變化。
“現在隻有你能夠救了荒村了!”神婆看著我緩緩地開口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向著中年男人走了過去,我慢慢地掐住了中年男人的脖子,看著中年男人在我的手中拚了命的掙紮到一動不動,臉色從發紅到發白,沒有了一絲的生氣。
當中年男人徹底斷氣的那一刻,我感到我的身體慢慢地變得虛幻起來。
“你也會消失的……”我想起來我的屍體在我來之前說過的話,緩緩笑了笑。
我對著神婆說道,“奶奶,再見!”
神婆流著淚看著我虛幻的身體緩緩消失,眼中再次浮現出了那曾經曇花一現般的慈祥。
刺目的白光讓我感到眼睛有些酸澀,我費力的睜開眼睛,適應著眼前的場景由模糊慢慢變的清晰,我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充滿了消毒水味道的病房當中。
“醫生,醫生,我兒子醒了,我兒子終於醒了……”充滿驚喜的聲音響起。我向著聲音的源頭看去,隻看到一個急匆匆的背影向著病房外走去,那個背影讓我感到那麼親切,讓我有一種血濃於水的割不斷剪不斷的溫暖。
我感到眼眶有些濕潤,所有的記憶在這一刻如同潮水一般像我湧來——
我叫張小強,是a市大學的一名大三的學生。三年前因為救一個即將被車撞得小朋友,導致出了車禍,昏迷到現在才醒了過來。
知道我醒來之後,以前一個班級的朋友都來醫院看我了,這些曾經青春洋溢的臉如今都有了一些在社會上打拚沉浮帶來的滄桑感。
我看著這些記憶當中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人,輕輕的笑了。
這才是我真實的生活。荒村,或許隻是我這三年來的一個夢吧!
“你知道嗎?在你昏迷的這三年時間當中,我們班的那個整天悶悶的同學都已經成了著名的地質學家了。去年還發現了一個與世隔絕的村子,解開了地質學上一個十分古怪的命題呢!”跟我關係很好的一個同學說道。
我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的說道,“荒村?”
“對啊!就是荒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