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麵似乎有個人。”從前麵跑來的李越對陳玄說道。
“得了瘟疫?”陳玄照例問道。他們已經在雁門軍待了數天了,在這過程中也治好了不少人。
不過現在很多人都散了開去,陳玄想:興許在自己救了一個人的時候,就有十多人受到了感染。
“這個大漢呀,你怎麼就不認真點,把心思放到百姓身上。”陳玄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想起前麵有一個人躺著,陳玄起碼上前,路上,陳玄問道:“你的藥呢?”
“剛剛發現,沒了,所以……”
“給,”陳玄沒說什麼,直接將藥從空間中拿出。這些日子到讓陳玄清閑了不少,本來,為了能讓陽光花可以吸收能量,陳玄都會在白天十點到兩點的時間停下,然後在其他時間段趕路。
此時,為了治療病人,陳玄他們隻能停下,安心將病人治好。
來到這人身邊,陳玄將手套帶上,然後給這人進行檢查。
陳玄不是醫生,不是在方麵的資料看了不好,而且他用的都是西藥,沒有望聞問切一說,實在簡單。
“你……你……是……誰……”這男子在陳玄碰到他時,發出夢囈的聲音。
輕輕拍他的肩膀,陳玄平靜說道:“你得了瘟疫,我們正在給你治療,現在,你睡一下吧!”
這男子還想說什麼,不過實在沒力氣了,昏昏沉沉的倒了過去。
陳玄給他打了一針,然後讓李越將馬上的擔架拿下,兩人一邊拽著馬韁,一邊抬著病人,向病人的聚集地走去。
幾天時間裏,被他們所救的大約有二十三人,他們對陳玄等人,自是感恩戴德。陳玄也不求如何,隻是笑笑。當然,他也不會忘了介紹,自己是從兗州濟陰來的,然後再描述濟陰是如何如何的美麗。
在那些人能下地,有力氣了後,陳玄便要他們戴著口罩出去,看看有沒有得了瘟疫還沒死的人。其實陳玄也知道,這個時候患上瘟疫的,都死的差不多了。他隻是做著最後努力,看看能救回多少。
這樣忙了一個月,附近得病的人都沒了(不是逃走,就是死去)。陳玄他們,也該離開。
“公子,有個病人想追隨你。”就在陳玄要上馬時,趙高在他後麵說道。
“哦!”這倒奇怪了,居然有人要追隨自己,這個人有意思,“是誰,我救了這麼多人,隻有一個人要追隨我,還真是難得呀!”
這時,從趙高後麵走來一個人,是個非常壯實的漢子,黑臉,上麵透著剛毅。“小人高順,拜見公子。”
“高順?!就是你想追隨我?”陳玄一邊說話,一邊想著:“高順,這名字怎麼怎麼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嗯……既然這麼熟悉,那這人肯定有名頭。”
如此想罷,陳玄看著他,問道:“你會武藝?”
高順雙手抱拳,道:“會!”
“那好啊!我也很久沒動手了,額……趙高,十秒鍾,給他看下。”
趙高將自己戴著手腕上的手表給高順看,當秒針走了十下時,他說道:“這就是十秒鍾,知道了?”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這小東西挺有意思的,高順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陳玄讓大家讓開點,說道:“高順,你能在我的攻擊下堅持十秒,或者將我打倒,我就認同,否則,你隻能從最小的仆從做起,怎麼樣,同意嗎?”
聽到陳玄的話,高順很不滿,但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點了頭,便擺開架勢。
陳玄捏緊拳頭。
趙高在一邊看著時間,手高高舉起:“預備……開始!”
瞬間,陳玄化為利豹,仿佛一條黑影,“嗦”的衝向高順。他的身後,則揚起巨大的塵土,這些都是因為他用力蹬地飛起的泥石。
“什麼?!”原本還覺得這人身體小巧,即使有實力也怎樣。直到此時方才發現,自己想要拜見的主公居然有如此的速度。
還好高順是個穩重求勝的人,擺出的架勢是極容易防守的樣式。看到對方的攻擊瞬息而至,立即上手交叉擋住對方揮過來的一拳。
“嘭……”巨大的力量讓高順後退數步,險些跌倒。在他回神之際,陳玄再度跟上,小跳起身子,腰彎曲,右腳縮攏,“喝”,朝高順一腳蹬出。
在大家都以為高順不行的情況,卻看見,在瞥見陳玄動作時,高順同樣挑起,身子向前傾斜,把已經麻木的雙手再次交叉抵住,硬撼對方一腳攻擊。
陳玄一腳踢出,將高順踢飛的同時,自己也因為動量原因,向後移了些。因為高順剛才是向前傾斜的抵住陳玄攻擊的,所以在飛出後,身子正好正了,落地後因為強大的力量向後滑了些,方才停止。
此時,他的兩隻手臂正不住的發抖。但他麵對陳玄有個優勢,那就是他的體格比陳玄大,所以,還承受的住。
要是兩人殊死搏鬥,高順可能沒有一戰之力,但這種較量卻能憑著自己身體的優勢,來化解自己的不利之局。
陳玄腳一觸地,憑借著身體超強的素質以及調整力,馬上發力,蹬地上衝,不給對方任何休息時間。
這次麵對陳玄的攻擊,高順學乖了,不再與對方硬鬥,而是盡力躲開。雖然因為陳玄的速度太快,被打著幾下,可也不致命,就是身上多了幾塊淤青而已。
在陳玄連續出了四拳後,趙高大聲說道:“好,時間到。”
聽到趙高的話,陳玄立即跳開戰圈。站在那裏,緊緊的盯著高順,好久,陳玄大笑道:“實力若然強悍,厲害呀!”
“小人不敢,大人威武。”
“你不是要追隨我,奉我為主嗎?”
高順立即下跪,雙手抱拳:“順,拜見主公!”
陳玄高興呀,他也想起來了,這個高順,就是帶領一支名叫“陷陣營”的將領,非常強悍,而且難得的是,這人非常忠誠。同時,他從不飲酒,這在大漢將領中看,確實太難得了。
他上前將高順扶起,然後讓趙高給他拉來一匹馬,說道:“好了,你也是我的手下了,一起走吧。”
“諾!”高順應道。
陳玄也不關注這些,大家一起騎著馬,向前進發。
在之後的的形成中,高順對陳玄身邊許多突然出現的東西感到非常奇怪。他也想問,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如此,他們又行進了半個月。
“公子,前方有百騎人馬,正向我們這個方向而來。”發現情況的趙高立即對陷入“沉思”的陳玄彙報情況。
“嗯……什麼事?”陳玄回過神來,看著他問道。
趙高隻要將自己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不過現在已經可以很清楚的看清對方樣子了。陳玄看著這些騎兵,對趙高他們說道:“不要妄動,現在在別人的地盤上。”
幾人輕輕點頭,不過都很緊張,畢竟,並州騎兵雖然扛著鮮卑人在打仗,可他們也沒少禍害大漢百姓,他們的名聲就和他們勇猛一樣響亮。
看清楚了,這隊騎兵前麵的將士卻有著俊俏的長相,同時身上也帶著淡淡的威嚴。這樣的將領卻讓陳玄也感覺妒忌,勇武與外貌並集一身,這樣的人,實在難得。
突然,陳玄一愣,因為他想到了一人,“呂布,他會是呂布嗎?”這個疑問出現在陳玄腦海了,不能離去。
對方顯然也看到陳玄一行了,不過他們似乎有什麼緊急情況,沒有過多理睬。
待他們離開後,陳玄嘿嘿一笑,對趙高他們說道:“我們跟上,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不過……真想彙彙這人呀!對了高順,剛才這人給你的感覺如何。”
“當世決定將領。”淡淡的一句,不過陳玄也從話語中聽出了羨慕。
點點頭,陳玄說道:“如此將領,我當然要會會,好,我們跟上。”說完,策馬跑開,快速跟上。
陳玄他們跟不緊,隻是遠遠吊在對方後麵。
三天後,陳玄他們發現,對方似乎就此不在行動了。
“我要不要上去呀?”陳玄想著,因為不敢確定此事的呂布是個怎麼樣的人,雖然三國演義中,人們都罵他是三家姓奴,可作為現代人,老板炒自己,自己炒老板這樣的事社會上天天發生。如果一個老板沒有前途,自己再跟著,也太固執了。
當然,陳玄並不是鼓勵這種隨時跳槽的態度,隻是一次說明,呂布並不是如何的不能相處。
“要是對方起了貪財之心,這該怎麼辦?”他心裏急呀,畢竟呂布無論是曆史上還是遊戲中,都是一個大boss的存在,要是出了什麼好歹,陳玄可沒法跟趙高他們交代啦!
思前想後,陳玄決定讓趙高他們遠遠避開,反正自己有空間,不同擔心對方對自己不利。和他們說了聲後,除了高順不明白外,其他人都同意了,沒辦法,即使你不同意,陳玄也會用軍隊長官的命令進行,由不得你不同意。
高順是想跟在陳玄的,可對於前麵沒把握的事,陳玄怎麼會讓這個新到自己手下的大將上前。讓趙高他們將他勸住,自己才上前。
不知道這些人在這裏幹什麼,居然待了兩天。
看到陳玄靠近,對方守衛立即禁戒。陳玄在他們外麵停住,大聲喊道:“裏麵的是呂布呂主簿嗎?”
他重複了三遍,隻看到對麵人影晃晃,然後那個麵貌英俊的男子出來了。
看到他出現,陳玄咧開了嘴,同時用肢體語言表示,自己沒有任何問題。
當然,對方上來一人,在收身後方才將他領到呂布麵前。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著我們?”呂布的語氣非常不善,不過陳玄不緊張,笑笑說:“我有件事想和你說下,不知道呂大人同不同意。”
呂布還是沒有放鬆警惕,雖然麵前這人一副柔弱的樣子,但呂布本能的感覺大對方給自己的危險:“什麼事?”
陳玄看了下四周,然後說:“不請我大營帳中說話嗎?”
呂布看了陳玄好久,方才點頭,將陳玄帶入大營。陳玄下馬時將馬腹底下的一個包袱拿下,沒等旁邊呂布的親衛說話,直接將它交給他:“檢查一下。”
那人看了下,確實不是武器,便將它又交還給陳玄。
剛才的一切呂布都看在眼裏,隻是他沒有作響,看陳玄都準備好了,便說道:“跟我來吧!”陳玄跟著他來到這裏的一個大帳中,進入後,呂布將自己的方天畫戟放到架子上,然後坐在中間小盞,看著陳玄,做了個請字。
陳玄坐下後,將包袱中的東西拿出,是一瓶二鍋頭,還有一隻鹵鴨和鹵製花生米。將它們放到油紙上,然後看著呂布:“呂大人,我們不喝一杯嗎?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不利,當然,我並沒有其他意思,事情,我們邊吃邊聊,如何?”
好久,呂布點頭同意。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要是平常,看著這樣的人肯定是立馬趕出去的,現在卻奇跡般的要和這個人相視而坐,實在奇怪。
陳玄從一旁搬來小幾,然後放在呂布麵前,再把酒、菜一齊放好,給他倒上,同時自己也是一杯,最後舉起,看著呂布說道:“這一杯,感謝呂將軍容許我剛才的放肆!”說完,陳玄一口喝下。他不是個喜歡喝酒的人,即使喝也是和啤酒,二鍋頭這種火辣辣的酒讓陳玄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處。
不顧自己難受,陳玄又倒上一杯,繼續敬呂布:“這一杯,我敬呂將軍能邀我到大帳當中。”接著,又是一口喝掉。本來呂布聞到味道也是想喝的,可看對方在敬自己,隻能等待。
“無論是古禮還是別的,我都該敬將軍三杯的,但我酒量不行,要是再喝下去,這下麵的話便不用說了,因此,還請將軍見諒。”陳玄站起來,給呂布抱拳欠禮。
呂布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主簿,哪裏受到如此重視,看著人身上衣著非常不簡單,應該是非富即貴的人。雖然他對這些人不感冒,但人家這麼重視自己,我呂布,總得拿出點風範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