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將病人總數清點好,將藥備齊,讓學生在旁邊觀看,自己先試了一遍。過程其實很簡單,隻要用注射器將藥劑注射到靜脈中便算完成,之後要做的,就是給予病人的照顧,也就是在營養方麵要跟上。
隻是其中一些人患有並發症,這這些就麻煩些,還需要動用其他藥物。
他在演示完後便將藥劑交到孩子們手中,讓他們來救治病人,自己則回到村口營地大帳中休息。
突然,外麵傳來吵雜的聲音,很惹人討厭:“怎麼回事?”
聽到他生意,外麵守候的趙高立即回話道:“公子,務村村名又抬來一個病人。”
“抬來,是重感染者?”陳玄問。
“額……是的,是叫人抬來的,自己不能動了。”趙高的聲音沉寂了一會兒,似乎跑去看了,接著回來向陳玄報告。
聽到是重感染者,陳玄便沒了興趣,發生這種情況,肯定是村民沒聽自己的話。當時自己可是反複要求的,回過頭卻沒當回事,既然這樣,自己也沒必要對他們過多重視,反正陳玄認為自己不是醫生,不需要去遵守所謂的職業道德。“好的,我知道了,由他們吧,你隻要告訴他們,想要鬧就繼續鬧好了,大不了我們一走了之。對了,讓祖苟他們刀戟備身,我擔心他們被人蠱惑,對我們報複。”
“報複?”趙高疑惑不敢相信的聲音出現在帳外,中間還有李越等人的驚奇聲。他們被陳玄分派在周圍,陳玄規定,沒有自己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自己帳內。
陳玄無所謂的說道:“鬥米成恩,升米成仇,這個,我們不得不防。”
“是。”外麵傳來趙高的聲音,然後聽到漸漸離開的腳步聲。
趙高將話帶給祖苟,然後離開,向另外的的醫療場地走去。
祖苟聽到趙高帶來的話,沒有由於,高聲對底下士兵喝道:“拔刀。”
“鏘——”眾士兵將腰間戰刀拔出,立在村民麵前。
原先鬧騰的村民一下就靜了下來。祖苟緩步來到他們麵前,說道:“我可不是我家大人,他是治病的,我是殺人的。你們這算什麼事兒?”他將目光看向黃差還有牛三卓夏,道:“似乎我家大人在來之前就把事情給說好了,是你們沒把事情安排好。哈哈,現在出問題了,怎麼,還是我們給各位治病的不是?”
大家一陣沉默,黃差他們也找不出話說,隻是那病人家屬哭喊道:“你家大人不是活神仙嗎?求求你們救救我丈夫吧!狗子,二狗,一起跪下。”拿出來的婦人將身邊的孩子拉到地上,給祖苟下跪磕頭。
祖苟沒有避開,卻也沒有看她們,似乎她們根本就不存在一樣。他依然盯著黃差,好久,方才說道:“這是你們的事,他們如何,聽天由命。用我家大人的話來說,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你們遭了瘟疫,本是必死之局,我家大人來這裏給你們治病,條件什麼的都說好了,你們當時也一個勁的同意。可你們自己想想,回去後,又做了多少。派到你們村裏查看的人,連一炷香時間都不到就回來了,知道怎麼回事嗎?”祖苟用了一句反問作結尾,結束了這場談話。
黃差幾人無地自容,可是,現在是一條人命呀。
“大人,能不能讓神醫出來一下,我……我們求求他,行麼?”卓夏懇求道。
剛才跪著的婦人也是如此,給祖苟磕頭:“大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丈夫吧,是我不對,我不該……”
可不管她說什麼,祖苟就是不開口。最後輕輕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然後,他就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