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人為何要去幽州?以前,不是說是在並州的嗎?”靈帝想了下方才說道。
“稟陛下,似乎,他們在追一隊騎兵,這隊騎兵在進入渤海郡後,便消失不見。此時,鮮卑人正在渤海郡肆虐,而渤海各縣隻有招架之力,而無回擊之能。”
“什麼?”說話的是袁隗,隻是他一開口便知道自己逾越了,立即給靈帝告罪。“太傅不必如此,朕知道渤海乃袁家宗親所在,此情也能理解。”靈帝揮揮手,把袁隗的事情揭過,看著底下的官員,問道:“沒有人去剿滅嗎?”
“共有兩份折子地上,一份是中郎將的,一份是劉太守的。他們兩人都讚成出兵,不過,中郎將公孫瓚認為,將四萬鮮卑人剿滅後,應該立即揮兵北上,趁鮮卑人傷亡慘重時,給他們猛烈一擊;而劉大人覺得,將四萬鮮卑盡量俘虜,然後在交還鮮卑,以此,顯示我大漢禮儀之術,同時,又能化解此次即將到來的蠻族入侵,從而免去一場戰火。”
“公孫瓚此人隻逞匹夫之勇,哪裏識得禮數,既然能化幹戈為玉帛,自然要用禮數去感化,刀槍無眼,一場下來,國庫又要再添雪霜。”朝中一個出列說道,之後,又有多人出列讚同。
最後靈帝下旨,遣幽、冀、青三州兵馬,將鮮卑人困住,若能俘虜,盡量不要傷其性命。
在陳玄將騎兵帶回濟陰後,陳玄又立馬聯係特戰隊,帶領以前人趕赴渤海郡,既然能給袁家帶來傷害,他當然樂意為之,再說,這實在是難得的,渾水摸魚的好機會。如果錯過,數年之內,也別想再有這樣時機出現。
日夜騎馬,終於在六天內趕到渤海,休息一個晚上,一個白天後,陳玄他們終於要行動了。
這次和陳玄來的有柏炳、呂淝、何永等幾個新升上來的隊長。
雖然現在袁家已經安置到了豫州汝南,但渤海郡舍下八縣,多少都有袁式家族的影子,即使整個冀州,也有許多袁式族人存在,加上遍布天下的袁式門生,大漢第一世家的稱號,袁家當之無愧。
看著前麵廣闊的平原,陳玄歎了口氣。“主上。”身邊柏炳上前一步,他知道陳玄為什麼歎氣,因為他們戰鬥的時候基本都有山地為勢,可現在大家要去的地方確實平原,而且那裏正有一場大戰,對他們來說,十分危險。
“讓他們出發吧,不過把土黃色的偽裝網披起來,我們,一定要小心。”陳玄輕聲說道。
“是!”柏炳應到,然後打了幾個手勢,整個特戰隊立即行動過,仿佛就一個人似地。
另一方麵,雖然袁儒從原來的奮武將軍成了現在的中郎將,但他作戰的手法越來越嫻熟。而且,一個“穩”字被他運用的相當精致。
四萬鮮卑騎兵來到渤海郡,這還真是嚇了袁儒一跳。
“豐台,你說,朝廷什麼時候派兵過來。”袁儒在府衙中思索著,突然抬頭問向畢淵。這位跟隨了袁儒數年的謀士早已和袁儒配合默契,思索了番,“因為快了,不過真正讓我們為難的,應該是公孫瓚與劉虞兩人上表時的態度。”
“怎麼說?”
畢淵不緊不慢的說道:“公孫瓚好戰,一直抱著以殺伐來製止北方蠻族對我大漢的入侵;而他的上司劉虞則不同,他是以柔懷政策來緩和雙方關係。眼下,鮮卑人一年一次的秋獵又要開始了,如果我們手裏有這四萬鮮卑人的性命,相信,必然能阻止場戰亂。”
“胡鬧,”袁儒大聲喝道,“放他們回去,讓他們明年再來嗎?”
畢淵搖搖頭:“可是朝廷中的人不知道呀!西邊羌族叛亂已經打了這麼多年,國庫耗費了多少錢財,現在,他們又哪有糧餉支持對鮮卑人的戰爭。”
聽了畢淵的話,袁儒無奈的坐到位子上,苦笑道:“哎,豐台!你們自三年前出京,率兵剿匪,可是現在三年過去,卻一無所獲……這些天,我看了鮮卑人殘害的百姓,說真的,這大漢內部的傷,遠遠沒有外麵來的巨大呀!”
畢淵又何嚐不知道,僅僅數天,這渤海便為鮮卑人折騰成什麼樣了。“將軍……這事也不是我們能想的,一切,就安朝廷的吩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