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從懷中掏出兩包東西,說道:“可能你們會需要這玩意兒。”說著,他把兩包東西放在地上,接著看著他們:“把這東西吸入鼻孔,隻需要少許,也就是指甲尖那麼一點就行。絕不能多。”
陳玄說話時,眼中流露後悔的神色,是的,他後悔了,他後悔給這兩人注射毒品。真的,他可以要求戰士們把他們殺死,但是,他對自己昨天晚上做的,有說不出的悔意。陳玄一直覺得,死亡沒什麼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死亡之前的一段時間,也就是在死亡這個詞帶給人精神上的恐懼。這種恐懼遠遠大於死亡的本身,因為許多死亡的結果是相同的,安樂死、槍殺、病死等等,它們步入的結果相同,但是他們遭受的過程不一樣。將一個人永遠的囚禁在一個黑屋子中,這人終究會在精神崩潰後自我了解。被人隻是將他關押在黑屋中,並沒有奪取他性命的意思,可他為什麼就自殺了呢?很簡單,因為別人斷絕了他的希望,從精神上將他殺死了。
現代的法律機製,犯人很好有自殺的。因為他們都有再次出去的希望,法律並沒有給他們帶來絕望。減刑的存在更是讓某些有勢力的人更加不屑法律的尊嚴,令律法威嚴掃蕩。法不在嚴,而在不公。便是如此,兩個犯一樣罪行的人,一個有勢力,一個沒勢力,由此,他們的結果便不一樣了。“不平等”,它才是人類罪惡的基座,所有一切都在這之上建立而成。
可惜,即使在二十一世紀中葉,也沒有一個有效的法律、以及國家政策能徹底解決這些事情的禍源。
這兩人,如果自己不對他麼進行強製性的戒毒,他們很有可能慢慢的、痛苦的步入死亡深淵。
陳玄最後看了他們一眼,說了句“不要離開雍丘,如果你們還有需要,我會派人把你們需要的東西給你們”便離開了。
惡果是自己種的,也許哪一天自己遭到報應,那也是命中注定,無法改變的事情。
“我是為了以後能救更多的人,我是為了以後能救更多的人,我是對的……”在奔跑途中,陳玄一直不停的在那裏呢喃細語,“我是對的,以後還有很多人要我去救,我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他在那裏不斷地給自己催眠,讓自己堅定自身的信念。
來到大家的聚集地,陳玄和隊長們打了聲招呼,便在角落中進入空間,進行休息。
七日後,洛陽。
“萬歲,萬歲,萬歲!”百官高呼三聲,然後行跪拜禮。
靈帝走出,看了下百官,然後將頭轉向一旁的張讓,張讓趙忠點頭,此時,靈帝才讓眾臣平身。
在一般簡單的朝立對話後,朝中立即有大臣走了出來,說:“陛下,臣有話稟報!”
“哦?愛卿,有話請講。”坐在上位的漢靈帝講到。
“陛下,月前,成陽縣令,濟陰太守聯名上奏,在濟陰縣內出現一批流寇,陳陽縣內所有豪門都被滅族,賊人窮凶極惡,共斬殺一萬餘人。”
“什麼?”
“如此惡毒……”
“豈有此理,這幫這賊人……恩,成陽縣令是幹什麼的,他難道沒有將賊人抓獲嗎?”一位大臣大聲質問,朝中百官稍稍一想便知道了,這成陽縣令和是宦官的人,正好以此事件對他們進行打擊。
至於這位跪拜的朝官,說實話,眾人還真不認識,估計也是買官爵而進來的。即不被士族認可,也不被宦官接受。
正在大家琢磨對付宦官的攻勢時,他又開口了:“之後,成陽上任縣令任職到期,回京複命……”
“哼,貪生怕死之輩。”立即有人給朱金堂的行動做了評價,雖然大家還不知道這縣令叫什麼名字。
這人連續被打斷,也是憤怒了,可對方勢力強大,自己不能得罪,隻能忍住聲息繼續說道:“之後,賊人在開封將其追上,連帶近千人,無一逃生。同時,濟陰定陶聞家獨子連帶六百人多人也被斬殺。”他一口氣說完後又立即接下去,“半月後,陳留郡雍丘縣縣城被人攻破,縣內守軍三千四百餘人,無一身還。同時,城內二十餘個世家都被滅族,縣城糧倉也被賊人清理一空,此事件中被賊人殺死的,總共一萬兩千餘人。之後,陳留郡守,陳留縣也遭到攻擊,不過城內守軍很快反應過來,將賊人驚走。之後,因為各縣加強防禦,賊人便開始在縣周圍進行襲擊,數百個莊園被攻破,五萬餘人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