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場麵陳玄不禁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那時,雖然自己還是很忙,但每周總有一段時間還孩子們相處,了解他們的習性。隻是後來自己的事情變多了,水泥廠、造紙廠,還有許多需要大量運輸的物質運輸,陳玄仗著自己的空間全都包攬下拉。雖然對學生的關心沒變,但與之前相比,還是忽略了很多。
陳玄正想著事情,突然看到柏炳帶著數十人離開,陳玄明白,他是要將那些人帶來這裏。
他實在疑惑,自問自己給這些原本一無所有的流民提供很好的生活條件,可衣食無憂的他們為什麼還要違反自己所定的法則?自己好欺負嗎,這些難道不知道被自己抓住的後果?
想了半天,陳玄腦中突然蹦出一條信息:“哦!是了,犯罪成本,如果他做的事,收益大於自己得到的懲罰,那他在比較後,一定會冒風險去進行這個行為,相反,如果這個犯罪得到的收益遠遠小於可能帶來的懲罰,那是沒多少人去做的。”
想到這些,陳玄哈哈大笑起來:“我果然是太仁慈了,以前那些違反定則的人,我僅僅將他們趕出領地,嗬嗬哈啊,真的太便宜他們了,(麵露猙獰之色)是該讓所有人知道,做這種事帶來的後果,叫他們永生難忘。”
剛才伏虎他們的行動已經讓許多人注意了,這次柏炳的行動更讓大家吃驚。
這些被抓的人,有些人大家是知道的,這類人確實讓好些人咽不下去,但另一些就奇怪了,因為這些人日常沒什麼過失,真叫人摸不著頭腦。
有些人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柏炳帶著命令給過這些負責的人,因此,莊農們縱然心裏著急,但依然無法解決內心的好奇。
這些人被帶到陳玄麵前,地點就在學校下山坡的一個較平整的地方。
共四十五人,如此可以看出,那幫孩子有些還是單親,甚至是孤兒,但是,自己給了他們這樣的生活居然沒有任何感激,哼哼!
“大家一定奇怪我為什麼要將大家愛帶到這裏吧!”陳玄走到他們前麵說到,不過他和這些人的距離保持在五米左右,加上旁邊都有士兵,以及自己的身手,所以在這個距離內不需要為自己的安全擔憂。
在莊農以往的認知中,自家主上非常仁慈,對那些違反規定的人從不責罵,隻是將他們趕出去。雖然這同樣殘忍,但在這個時代,能如此善待家仆的主子,卻是難尋。
陳玄停下在他們麵前走動的身子,掃視他們一眼,然後說道:“劉大黑,柴少民,屠風,葉合,文升,湯佳林……你們幾個站出來。”
幾個被點到名字的都一臉驚訝,隨後相互對視,知道自己等人的事情敗露,隻是想到自己早將財產轉移到其他地方,即使將自己幹出去也沒什麼關係,便作一副知錯的樣子站到前麵。
他們的妻子當然緊張了,隻是周圍士兵站立,在她們周身產生出一種不知名的、卻能讓人的心情異常沉重的氣息,這種氣息將她們心中的衝動壓下,隻是用慌張的眼神看著場中的丈夫。
另外一些人同樣慌張,他們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勤勤懇懇,沒有任何心機,突然讓這些士兵向押送犯人一樣將他們壓來,心底未免驚慌。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們出來嗎?”聲音很平靜,可是場上反應在慢的人都能體會到其中壓抑著的、不同尋常的氣息。
劉大黑外號黑溜子,皮膚黝黑,逃荒來到成陽,沒有糧食時也曾拉一幫人做過強盜,所以性子中露著匪意。他腦子不笨,看到這個場麵也知道自己底下做的事露底了,但知道陳玄過往的他並不擔心,本身是個白丁,身邊就一個兒子,他做的事情自認為不算什麼。
黑溜子不像其他人那樣,對陳玄狂熱膜拜。身上有過人命的他不相信神鬼之說,雖然原來的莊農將主上的一切說的神乎其神,他隻是將這些當成莊主耍的把戲。不過他沒將這些心情表露出來,因為他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對陳玄是如何的崇敬,因此,自認為看破陳玄把戲的他想當然的將自己高看一等:你可以騙過別人,但騙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