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尤溪上前說話了:“黃盛,該讓丁莊們休息了,如果現在碰到宋家殺來的人馬,後果你應該清楚,我們主要的敵人可是宋家,這一點不要忘記。”
黃尤溪的語調不可謂不嚴厲,也讓沉浸在失落中的黃盛驚出了陣汗,點點頭,說:“對,你說的對,我魯莽了,你去通知大家休息吧!”
黃尤溪點頭回應,將家丁們叫來,原地休息,隻留數十人在外側繼續搜尋。他知道黃盛為什麼如此,為什麼會失去冷靜與理性,這次後果,等到回去時,一切都將由他們三個人承擔,而作為原本四人的領隊,黃盛顯然要負更大的責任。
這次死去的人實在太重要了,黃盛,他的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這個時候,陳玄在幹什麼呢?
空間中,陳玄美美的睡上一覺,醒來後便開始每天必須進行的鍛煉,花三小時將一切做完再到湖中洗澡,擦幹身體,拖著疲憊的身軀,躺倒為自己準備好的床上,靜靜的享受此時的安寧。
這一刻,他仿佛不是連殺人數的修羅,不過是平凡的男子。就這麼躺著,腦中空無一片,眼睛直愣愣的盯著空間上白茫茫的天空。
“真美!”突然從陳玄口中蹦出這麼一詞兒,表情依舊沒有改變,安詳寧和,從嘴裏傳出的話仿佛沒有生命的傾述,直白、淡然,“我到底為了什麼存在,似乎現在的自己根本不是自己……我做這些事為了什麼……權利?還是其他的,美妙事物……曾今不是說要造福人類嗎?可現在在幹什麼……你真的喜歡權傾天下的感覺嗎……理想是什麼,夢想是什麼……”
許多單獨的,沒有任何意義的句子從陳玄嘴裏說出。其實這些話無論說多少,都不會改變陳玄此時的行動,隻是,它們負責的,是對人性的拷問,算的上是種反思吧,陳玄往往能在這些懷疑聲中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鑄造自己曆程的豐碑,永不言敗。
可以把這些看做自我催眠,曾今懦弱自卑的他就是用這種方式堅定自己存活與世的信念,現在也一樣,他還是他,即使擁有了空間,也是如此,沒有改變。
休息一番後,為了打發時間,陳玄又將剛才做的事情重複了遍,再繼續躺倒床上休息。連續幾次後,他也累了,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好久,陳玄從床上坐起,想到:“現在那群家夥該走了吧,我都在空間中待了這麼久……要是他們還在,嗬嗬,真該佩服他們的耐性。”
想完,陳玄換下衣服,同時將偽裝網帶上。右手捏著匕首,左肢夾帶弓弩,然後消失在空間中,不過就在瞬間,他又出現,和出去時唯一不同的,就是匕首變成了紅色:“哇!真恐怖,身邊居然有個人存在,還與我對視了一眼……”
輪到黃鍾休息,躺下後的他迷迷糊糊的,隻是眼睛一直沒有閉上,半睜著。不是他不想睡,而是黎明時發生的事讓他無心睡覺,雖然身體疲憊的不行。
在黃家生活了十幾年,早已將黃家當做自己的根本,他腦袋中所想,都是黃家怎樣怎樣,別無他意,可是,家主死了,公子也死了,怎麼辦?
這些事情即使他這樣的小人物考慮千遍也沒用,但他還是繼續思考著。
突然,黃鍾眼前出現一團黑影,是瞬間出現的,隻是身體的疲勞以及心不在焉使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那是個人,這是傳入他腦中的第一個信息,隻聽“謔”的一聲,黃鍾便感到一陣涼意從脖子處傳來。
也就在瞬間,他知道了自己看到的是什麼,那個凶手,他在這裏。黃鍾想高聲呼喊,可是,力量已經掏空,努力掙紮幾下,黃鍾的眼球便失去了光彩。
空間中。
“對了,我已經把他殺了,我怕什麼呀?真……哎!”陳玄喃聲自責,掏出麻布將染紅的匕首擦淨,然後再次離開。
出現的地方,那個黃家家丁已經一動不動,隻是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剛才陳玄存在的地方。看到這人眼中透出的殺意,陳玄在偽裝網中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辜。
細看四周,這裏是家丁們休息的地方,在三十米左右就有一位負責守衛的家丁站在那裏,觀察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