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子應了聲後,身邊開始往後退去,他的動作看似緩慢,但移動距離非常大,沒幾下便消失在陳玄視野中。
對方有十人,而自己這邊,隻有四人。
陳玄轉了下眼珠,看著身後幾人,說:“魚狗跟我一起,你們兩個在這裏待著,時機到了,就立即給我們支援,不要讓他們發出任何警戒聲,明白嗎?!”
“是!主上放心。”
“來吧!”陳玄對魚狗說了聲,便向前麵摸去。他當然不是從正門進去了,以他們的身手,要解決這些人確實簡單,但不能防止他們的呼喊,現在他們進行的是偷襲,當然要以隱蔽為先。
既然這裏動手很有可能破壞整個局麵,那就先放放,等到人後齊了再將他們一擊殺死。
陳玄與魚狗兩人來帶內院,這裏的環境更是美麗,隻是在這黑暗中,它們的美麗總透著股寒意,讓人不舒服。
翻過牆兩人沒往前走多久,便碰見了巡夜的丫鬟。兩個人,陳玄與魚狗看了下四周沒有其他人存在,相互點了下頭,陳玄則做出敲暈的手勢,魚狗看到後點了下頭,表示明白。
行動很快,這兩個婢女根本來不及反應便暈了過去,陳玄讓魚狗將她們拖到假山中放好。
看到魚狗回來了,陳玄找了處能遮掩身形的地方,說:“盡快找到這裏女當家的位置,將她們解決便是我們今天晚上的任務,至於那些‘出征’的爺兒們,等他們回來,我們再給他們一個驚喜!”
找到那些公子小姐的房間,這下可容不得陳玄心慈手軟了。不管她長的是還容月貌還是沉魚落鴉,在陳玄的匕首下都展現出血色的靜美。
很輕鬆,不知道是不是陳玄殺人殺多了的原因,他似乎想將殺人變成一種藝術,而不是單純的殺戮。從哪個角度刺過去能得到最大的效果,怎樣接近對方才能不讓人發現,起刀手勢應該如何等等。
陳玄不希望將自己的思緒放在單純的殺掠上麵,他希望能在這種死亡的過程中找到,能讓自己靜下心來,細細品味其中的恬靜。
一切都很安靜,寧祥。陳玄的殺戮與其他人不同,他也知道其中的不同,因為他自認為不是個合格的戰士,他不能忍受仿佛被操控的木偶的人生。
在那些紅牆閨閣內,那些頸邊綻放著血色花朵的女子,陳玄沒有讓她們體驗太多的痛苦,在夢中死去,在“虛無”中死去。
與魚狗的再次碰麵,陳玄發現了他身上沾到的鮮血,眉頭一皺,問:“為什麼會這樣?”
魚狗也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氣,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告誡大家,在偷襲殺人時不要沾上鮮血,而且公子本人也在戰鬥中,盡量避免鮮血的觸碰,抬著頭,魚狗說道:“有人還沒睡覺,是個公子哥兒。”
陳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麼晚沒睡,又是個公子哥兒,那能有什麼事,陳玄當然想的出來。隻是對這家夥腦袋裏長的東西實在納悶,白天的情況表明,今天是黃家至關重要的一天,可這家夥還有心思搞那事兒,真是……
“繼續!”此時的戰士都惜字如金,盡量在自己身邊營造出安靜祥和的氣氛,這種氛圍對自己偷襲別人非常有用。
曾今看過不少小說,上麵都講在殺人瞬間釋放自己的殺氣,但陳玄覺得,殺氣確實實力的保證,但那應該存在在戰場,而不是他底下的這個隊伍,即使身負千萬殺氣,也必須安靜的潛伏起來,無論自己是多麼不願意,也必須把它深深的隱藏在體內的某個角落。
終於,平靜逝去,這也在陳玄的預料當中,都這麼久了,在這個防守嚴密的院落了,如果能讓他們一路暢通的殺到底,那才是怪事呢。
人員的緊急調用,在增加隱蔽需求的同時,也讓陳玄魚狗能更好的把握到紛亂複雜的人手中,哪個是主導者,哪個是被命令人。
陳玄的箭,便是朝這些人開的,不過他還要等上一會兒,因為不斷射殺高層人員肯定會讓剩下的人更加深入的隱藏自己,到時,危險就大了,盡量在對短時間內將這些主導人員記住,然後再動手。
“怎麼樣,都記住了!”陳玄冷冷的看著前方,輕聲問道。
魚狗:“八層!”
陳玄:“夠了,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