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的話讓五個孩子一驚,想起自己主上曾經讓很多僅僅犯了小錯的人離開這裏的,都非常害怕。他們在外麵受過苦,受過難,進入這裏後,誰都不想離開。突然聽到校長這樣說,方才鬆了口氣,這一下他們又都呆住,有點不敢相信。
隻聽陳玄自顧自地說道:“我也曾跟你們說過,在我這裏,規則就是規則,是死規則。除了我,你們誰都別想掙脫它的束縛。當然,我會以情節給你們量罰,讓你們自己去選擇。”
陳玄來到劉星麵前蹲下身子,盯著他說:“劉星,你很聰明,但有些時候你聰明得過了頭,我會給你警示,讓你了解自己錯誤的地方。我給你的就是個選擇,明天,明天晚上我就來考考你們。後天就是進新校舍的時候,我不希望你們那時來不了,知道嗎?”
陳玄的聲音很輕,很柔和,但他說的每句話讓五個孩子異常害怕,非常擔心!
拍拍他們的肩膀,看他們看向自己,陳玄指著舊校舍的地方說道:“去吧,快點去把落下的功補上。”
這幫孩子不顧剛才的勞累,飛也似的向舊校舍跑去,每個人都心事重重。
“公子……”
陳玄豎起手攔住銀杏的話:“我有更加好的辦法,但我不想去做,也沒這麼多時間去做;有得,就有舍!對於這些孩子,可能這種教訓能讓他們為之警醒,也隻有如此,才能讓他們真正用心起來。”
他慢慢往前走去,看了下天空,說:“我也在做個選擇,不知道對錯,時間,它能慢慢證明一切!”
此時,陳玄腦中想到的是現代,嗬嗬~該說是他的前世了,那時的學生是個什麼樣的。在他還是學生時,學生打老師的情況不少見:直接衝突,或是將老師套進麻袋打,事後不過一通批評,而老師打學生可就不得了了。
學校與學生的關係,更像是商業行為上的服務關係。雖然後來好些了,但這種情況還是時有發生,網絡不良信息的大量傳播,將整個年齡段的價值觀扭曲了。
陳玄覺得自己很幸運,這幫孩子都很“純”,是任由自己雕琢的玉璞。因此,他在慶興的同時,又但心自己,擔心自己將他們毀掉。
曾今他在網絡上看到一句話,七零後執著,八零後矛盾,九零後腦殘,零零後迷團。
這話帶諷刺意味,但可以剖析一下,七零後,他們接受的信息都是傳統的,那場浩劫帶給他們很大影響;八零後接受著傳統與現代的信息,也就是在打到孔家店後,人們思緒上的踟躕,他們在兩者間徘徊,是個矛盾體;而九零後則處於信息爆發時代,各種各樣的信息充實著他們的大腦,沒有傳統信息對他們的束縛,這些脫韁野馬有的背生雙翅飛入天空,有的跌入沼澤萬劫不複,2000後還會向尖端發展?
陳玄很遺憾是個八零後,沒有主見,思想也很矛盾。有多少時候,他也想象別人一樣,放蕩不羈一回,可惜,一直都沒有這個機會。
現在這裏的一切都由他說了算,但是,這讓他感到異常沉重,仿佛這些土地不是在他腳底,而是在他頭頂一樣,隨時擔心它壓下來。
“杏兒,你知道嗎?這裏本是一片荒蕪之地,半年時間,僅僅半年,我就讓它發展到這個程度……”陳玄回頭看著傾聽他說話的銀杏,然後笑了聲,什麼都沒說,便向山下走去——到對麵山頭的草屋。
銀杏還準備繼續聽呢,沒想到陳玄就這樣斷了,讓她很是奇怪。
這麵山坡都由木欄隔開,裏麵許多地方畜養著牲畜。當然,這些畜生放到這裏不是為了讓它們就地吃草,而是保持動物活力。而它們的草料都是人工去喂的。陳玄知道,與草葉相比,它們的草根都帶有甜味,這些動物呢,吃草都個習慣就是將草根嚼出,細細品嚐其中的滋甜,所以,放養它們對草被的破壞非常大。
隻是現在地上已經沒有草了,季入冬辰,無非將它們放出來,活動活動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