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陳玄還在走路,不可能讓他長時間地沉浸在幻想的夢裏。回過神來,他便問身邊的項田道:“對了項田,你說我能不能組建一支自己的軍隊呀!”
“招募軍隊?這——哦,主上說的是家丁吧!”項田想了一下,才對陳玄這樣說。
陳玄看到旁邊的項田有驚恐之色,知道自己的說法不對,怎麼能叫軍隊呢,軍隊隻能國家有,私人成立軍隊想造反嗎?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聽了去,那可就等著吃臘子吧,試想,秦家養著那麼一班,就是一支不折不扣的軍隊,但他們不叫軍隊,叫護院,叫莊丁,這才是聰明人的形像。
陳玄想了一想說“對,對,是家丁吧,你說可行嗎?”
“主上需要,當然可以了。”項田果斷地說。
說話間,兩個人便到了新開墾出來的那一片土地上。這裏開墾過後的地上,都攤放著許多野草,準備曬幹以後,再燒掉,用草木灰來養地。另外,化糞池中發酵過的糞便,也被他用上了,開始建化糞池的時候,很多人都吃驚發呆,解個大小便的,籬笆角路旁邊哪個地方都行,何必費此手腳?陳玄以前做過的奇事太多,一件件都有奇效,大家也就沒法反駁,現在看,卻能當肥料用。
陳玄不知道,他之所以讓大家如此遷就、認人如此尊重,最關鍵的便是他的醫術和耕種方法,還有許多讓人感到神奇的地方,隻是陳玄自我感覺良好,沒有絲毫察覺罷了。
這片地方是新開墾出來的,因為陳玄這些天有許多項目動工,所以被分配到這裏的人也就少了,遠遠一看,隻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在那裏幹活。雖然這些天每人飯的供應量都減少了三成,基本上沒有一天是吃飽的,但大家還是苦中作樂,沒有怨懟情緒發生。
陳玄明白,這一切都歸功於那片金黃色的稻穀,否則,即使他有通天的能力,也不可能讓大家安下心來。
“這片田地到底有多少?”陳玄突然向項田問道;
項田聽了,胸有陳竹地說;“共計一萬三千畝。”
陳玄小聲自語似地說:“這麼說來隻有兩百來頃,哎!還是少呀!”
項田忙說;“主上,這是因為我們用的農具有很多已經出現破損了,他們雖然用這些破舊的農具工作,效益還是不錯的,”項田本想說,公子,你讓他們做的事情比那些世家大族要求做的多得多,意思是說你給他們的工作太大了,不過想了想,自己這一群人都是被公子救的,就不便把這話說出來。
“什麼?”陳玄奇怪了,連忙問,“我怎麼不知道?既然損壞了,為什麼不修理,我們這裏不是有鐵匠木匠嗎!”
項田對陳玄解釋說;“主上,主要我們成陽沒有產鐵地,要用鐵,就必須到外地去買,這是又費工夫又費錢的事!”
“哦——”說了半天,就是因為自己沒錢了,不過還好,再過幾天,自己就有收成了,到時候就派人出去買些鐵。他想到這裏便向身邊的項田說道,“對了,成陽沒有賣鐵的地方,這應該是官家的買賣呀!”
“主上,現在成陽縣裏的鐵都不知去向了。”他接著又靠近陳玄,壓低聲音道,“成陽縣近期似乎有什麼大動作。”
“恩——看來都要動手了!”陳玄心裏想到,卻沒有關心項田為什麼能知道這方麵的情況
數萬畝田地,都是金黃璀璨的稻穀,雖然自己的肚裏空空,但看到這些,趙生便覺得沒什麼了,再過十幾天不就能吃上飽飯了。
趙生原是揚州九江人士,隻是那裏突然暴發起義,起義軍開始還好,打著劫富濟貧,救民於水火的旗號,到後來,簡直比土匪強盜還狠毒,成不了大事做壞事,這就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就是這樣的擾民賊,官兵居然沒能將他們鎮壓下來,反而被他們攻占了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