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聽這樣一說都歡呼起來說;“若是這樣,就是天堂了,可是我們這裏的瘟官,還要趁我們遭災發枉財呢。”
士兵一聽。哈哈一笑說;“老爺,您不是這一帶人吧?這一帶的瘟疫,發生幾年了,官府也曾派去過郎中,你猜後來怎麼樣了?發瘟的沒救活,郎中一個個讓瘟神拉走了。誰敢近他們?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我們要關城門了。”
陳玄說;“我們是要出城的。”
那士兵忙說;“姑老爺們,你說趕快走呀!”
兩個鈴鐺一陣亂響,兩騎快馬,一陣狂風,旋出成陽城,隻聽背後哐郎郎一陣亂響,城門就像死人一樣咬緊了嘴唇。
陳玄和秦嵐一溜馬就跑出了成陽城。隻見城外鄉村疏落,民房破敗,炊煙寥寥,一副慘淡悲景,流浪難民卻到處都是,有三個一班,有五個一群,老的長籲短歎,幼的號饑喊餓,隻有年輕人支撐一點生命的希望,陳玄指著麵前這一副慘景,對秦嵐說;“秦公子;你看看有何憾慨?”
秦嵐說;“公子,你不是本地人,不了解情況,天災人禍的,我們見多了,見怪不怪麼,若是太認真,管得了嗎?”他臉色沒什麼改變,似乎習以為常。
陳玄說;“各人憑良心,能管多少管多少,總不能像你們掌櫃的,殺男霸女,這不是喪盡天良麼。”
秦嵐說;“我們從小就被教導;弱肉強食,是人類生存的本能,你不吃人,人就會吃你,如果不是有這份心,我們秦家早就被其他人嚼成骨頭渣了。”
陳玄說;“古人提昌博愛,我們要是能愛自己也愛別人,平民百姓就能少吃苦受難,”
秦嵐說;“要是能夠做到就好了。”
陳玄說;“就憑我們自己的心去做,”
秦嵐說;“公子卻是心善,可我是秦家族人,卻不能不為家族考慮,不過,你準備怎樣做呢?”
陳玄說:“沒什麼打算,不過一個草圖。”
話說,這騎馬卻是個技巧活,現在沒有馬鐙,所以陳玄也是辛苦許多,幾次要從馬上掉下來。幸好在森林中的三個月讓他的身體變得異常強壯,雙腿狠狠地夾住馬身,終於沒有弄出洋相。但不過一會兒,他的大腿內側便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痛。
兩騎馬一溜兒就跑出五十裏,來到陳玄那片土地上,陳玄勒馬,跟著秦嵐的馬鞭一眼看去,陳玄的心,也像這片土地一樣飛撒開去。
這片土地是秦家半用錢財半作勢圈奪來的,後麵靠近山嶺。因為路段以及地處不好,所以沒什麼人來這裏。他拿出地圖,和秦嵐細細商議,在哪裏建什麼房子,在哪裏建什麼作坊,在哪裏辦飼養場,在哪裏開劈耕作區,還要辦學校,辦商場,把他腦袋中二十一世紀的宏觀美夢,全潑進目前這個虛擬的空間裏麵。秦嵐聽得心花怒放,就像天方夜談一樣新鮮。陳玄信心百倍,夢想如花,他用馬鞭一指,就像苻堅投鞭斷流一樣。
回來的路上,陳玄考慮,今後即使將流浪難民收容起來,沒有幾個骨幹領導,亂七八糟的很難成事,就同秦嵐商量,秦嵐說;“我們秦家還有兩個下人,一個叫秦華一個叫秦英,兩個人的才能倒是平平,但是卻非常老實,不過在秦家中間,他們的表現不足,秦二叔看他們資質平平,也不重用,如果你要的話,可以吧他們帶來。”
聽到秦嵐給自己找幫手,陳玄還有點驚訝!不過沒想多少,還是挺開心的,如果可以,他真想將秦嵐挖過來,可惜,秦嵐是族中嫡係子弟。為人和善,家人更是讓他做過許多事物,打雜、跑腿、讀書習字等等,簡直是個全才。就像昨天,自己剛見到他時,還真把他當成店小二了,人不可貌相,真是真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