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自己大院的門,就顛顛地跑去開門,
進來六七人,外麵也有許多,總共十來人左右。他隻認識當鋪裏的那個小夥計,他對陳玄說道:“公子,我家掌櫃老爺,吩咐我們把相公的十四萬貫錢送來,都裝在這些袋裏,請公子查收。”
沒想到秦老先生會這樣一付熱肚心腸,忙說;“謝謝,你們回去替我謝謝。”
那些小夥計帶來的仆人卻問道;“陳公子,這錢放在這裏總不好吧,你說放在哪裏,我幫你搬進去,”
這一下倒是提醒了陳玄,他忙吩咐這些仆從把錢搬進一個廂房,可是一想不對呀,十中萬貫,是老大一堆的東西,放在哪都顯眼,這麼大一個貪爺家中就沒有一個金庫,不可能吧,還是當鋪的小夥計幫著找到了金庫,於是幾個仆從又調頭往金庫裏搬。陳玄是從一個最現代,最腐敗也是最現實的社會進入到這個最古老,最落後也是最樸實的社會的,在他原先的那個社會,是一個金錢的遊戲場,沒有錢啥戲都沒有,就像今天搬運這些銅鐵合熔的薄片,先就同你說好工價,少了不動手,完了拿錢不算數,還要在酒店裏宰你一頓去,現在你看,讓他搬到東就搬到東,讓他搬到西就搬到西,真正是有錢人的馴服工具,陳玄有些過意不去,決定給他們一點報酬,給什麼最恰當呢,照說錢是第一需求的東西,他覺得太俗,他們雖然缺,但見得不少,還是給他們一點白糖,這東西,他也認識到它的稀罕。說動手就動手,他從空間中拿出一些包裝紙,一包裏包一斤多,等他們搬好,就挨個兒發,這些人誰也不敢要,都把手塞在屁股後麵,說著客氣話,眼睛看著小夥計,陳玄知道了,原來這個小夥計是他們的小頭頭,人呀,這要是一點點小頭頭就好,他下麵就墊著有東西,陳玄就同那個小夥計說;“公子,你尊姓大名?”陳玄想,抬抬你,總好說話點。那小夥計說;“先生,你這樣稱呼,我擔待不起,你隻叫小的名字好了,我是秦家仆人,叫秦嵐。”
陳玄說;“那好,今天你們幫了我的大忙,這一點小意思,你不能抹了我的臉皮,就叫他們都拿走,河不流水流,我今後免不了還有事麻煩,隻要那時我一叫有人應就是我的福份。”
夥計們聽到了則滿懷欣喜,不過大家都將目光看向那位小夥計,陳玄也知道了,這小夥計在他們中的地位頗高,便與他嘮叨兩句:“小兄弟,你看,大家也忙活了這些久,怎麼說,拿點買酒錢總是要的。而且剛才說的也是個理,我初來乍到,這些天肯定要麻煩你們的地方,這點意思——”
小夥計聽到這個分上,輕輕點頭,那些夥計們則非常開心,其實他們不是不想要,是不敢要,畢竟這裏可不是他們主事,眼前的小夥計雖然是一身下人打扮,卻是個了不得的主,有他在,大家自然不敢應承什麼。
東西搬好了。小窩也安頓好子。小夥計們也都走了,天色不早了,這一帶的人窮,窮得沒有吃晚飯的習慣,所以這個時候,隻有晚霞的華彩,沒有炊煙的舞台,幾隻餓鴉,呱呱地亂叫,這便是給窮人伴唱的催眠曲。
買菜的地方陳玄知道,畢竟自己剛去過那裏,就從金庫裏拉出幾貫錢去買菜。傖傖促促地給自己做一餐晚晏。幾個月來,今天是他安享的第一餐晚晏,憾慨頗多,傷感也有,意外的事不少,更有一些富有刺激的事兒。
他突發異想,院子這麼大。何不在裏麵種些東西,既是怡情,也是養性何樂而不為哉。
習慣夜生活的陳玄,很難想像這個時代的人,為什麼會這樣早地入睡。。
陳玄有些無聊,回到自己臥室,精神很好,興致也高,他決定把這裏的箱子和那些錢幣都收入空間,因為幹這些事就不用費力,隻用間識點擊,這樣一來,除了自己,誰也拿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