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消耗太多體力,也消耗不少貯存的水分,他倍加口渴,可現在上哪兒找水去?豎直了耳朵也聽不到附近水流的聲音,哪怕簷水的細滴也沒有。
“難道要死在這裏?”陳玄不禁寒顫地想到……隨後,立即將這個懦弱的想法拋開;“什麼玩意兒!自己還年輕著呐,沒到說生死的地步。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辦法的!”
此時陳玄的喉嚨仿佛火燒似地,熱的令他發狂,裏麵幹皺皺的,像貼了塊牛皮癬,非常難受。
在撥開斜坡上遮擋的枝葉後,陳玄終於看到了一處開闊的地方,心想:終於有地方能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拖著疲憊的身子,陳玄跨過藤蔓,爬上斜坡。找了塊幹淨的石塊,穩穩地坐上去,呼呼地喘著粗氣。同時,他不停地張望四周,察看附近的一切。
他看了一下,這個地方確實開闊,但是,由於附近樹高林密,枝繁葉茂、峰擋山立,無法看清遠處,他十分頹喪,“哎呀,還得往上走啊!”
他抬頭向前方看去,隻有抵住臉麵的陡坡,展現出前程的艱巨,他搖搖頭,實在下不了決心。剛才被汗水浸濕的衣服,在休息的時候,讓山風吹了幾下,很快被帶走了熱氣,陳玄感到一絲冷意。
抬頭看看太陽,還行,估摸著,要有兩三個小時才能下山。
現在陳玄想的不是自己能不能到山頂的問題,而是今晚自個兒睡哪裏?要不小心弄出點感冒發熱什麼的,那該怎麼辦?荒郊野嶺的,期盼有人來救自己?還是免了這個奢望吧,最希望的,便是不要碰到山林中的肉食動物,要是遇見了,哈哈~;陳玄隻能將頭往地上一鑽,護頭不護屁股,隨他去,愛咬哪兒、咬哪兒,既為人類,能作出犧牲也是搏大胸襟的表現麼。
陳玄靜下心來想了一想,細細琢磨,上邊想的當然是玩笑,但是,若不盡快準備,這些還真就有可能發生呀!
算了,算了,看看有沒有生火的材料,哎……陳玄在原地來回走動,考慮好眼下要做的事,身子靠在樹上,右拳擊打左掌,打定主意後立即動手。
這裏的樹木茂盛,雖然不是入秋時節,但一些枯枝爛葉還是能找到的。就把它們收集起來,堆成一堆。陳玄站在旁邊,欣賞著自己的絕作,隻是此時的腦中則沮喪地想著:這種東西能用鑽木取火的辦法來點燃嗎?
陳玄十分懷疑自己的決定,再說,自己已經多長時間沒有喝水了!人非常疲憊,更有一種想把喉嚨撕破的感覺。這個時候,他每呼吸一口氣,就像多出把刀子,從自己喉嚨裏割刮下去。
越是想喝水,就越是覺得渴,現在的他,已經被幹渴扼殺了生火的打算。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火了,再像愣青頭似地蹲在那裏取火,怎麼有這個勇氣和耐心?就讓咽喉的幹火來點燃草堆之火吧。
結果很簡單,到了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陳玄很費力地站起來,嘴唇幹皺。體內有股火焰在騰起,如果麵前有條河的話,他一定會像勇救落水者那樣跳下去,將自己的身體,像受驚入水的青蛙,深深地埋進水底。可惜,這地方哪來的水?。
昨天晚飯沒吃,早上同樣空著肚子。向山上走了不遠,陳玄就感到身體發虛,手腳都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和昨天相比,僅僅走了幾步路的他,體力消耗更加嚴重,人有些目眩眼花,力不支體。
有多少時間沒喝水了,加上又在山間趕路,陳玄口中連一點唾液都分泌不出。斜靠在石壁上,陳玄有點失望了,閉上眼睛,他總是出現自己死亡的情景,想象著自己死前會擺出什麼姿勢:像平常一樣直刷刷躺著?不好,仰攤屍,那就是一個攤屍的醜態;靠在巨石角落裏坐著?,沒有內涵,死都直不了腰脊,那還是男人,像嶽傳上陸登那樣站著死,估計自己沒這個能力……
無稽,真的無稽,我到底在想什麼?回過神來的陳玄,突然向自己問一句,罵一句,他用迷茫的眼睛看了一下周圍。這時,他忽然想起,曾在探索頻道中看到在野外獲取水分的方式。他四處找了一找,看看哪些植物的葉子飽滿,那上麵說了,這些葉子擁有大量的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