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踏進家門的時候,天才蒙蒙亮,剛剛結束一個半月的世界巡回演出,她感覺身心俱疲,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倒時差。
修長如玉般的手指才旋開門鎖,入戶門墊上大刺刺的躺著一隻女式高跟鞋。白淨眼神一黯,那是一隻金色的足有十二厘米的細高跟。再往前就是一件件被隨意扔下的衣服,男士的西裝外套,領帶,包臀黑色連體短裙,胸罩……終於在複式樓的二層樓梯口,她看到了另一隻歪倒的細高跟。
白淨臉色沉靜的看不出任何波瀾,她知道這樣的事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上演,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這次居然會在自己的家裏。
白淨是個高挑貌美的女人,如她的名字一般,她白淨的纖塵不染,氣質冷傲,常常給人生人勿近的感覺,其實熟識她的人都知道,她人很好,也很好相處。隻是偶爾有些許的古怪,讓你捉摸不透。也就是這樣的女人可以說是現今藝術界中國古典樂器的翹楚。
她精湛的技藝配上她完美精致的五官,無論在國內外都享有頗高的讚譽。外刊曾經評價她,說她是近三十年來最具中國古典美的女人。
就這樣的一個女人最近半年來卻有些許的不好傳聞,一直以來她的形象都是正麵而積極美好的,她和鋼琴王子卓希一直被外界當成金童玉女而津津樂道。可是前段時間她卻卷入了一個緋聞大漩渦裏,有報道稱她被富豪齊承銘給包養了,消息一出,弄的外界一片嘩然。
但是對於這樣的傳聞,白淨也就是一笑置之,未予置評,所以這事兒也就益發的撲朔迷離,讓外界雲裏霧裏了。
白淨很疲憊,她需要休息,但是任她有再強大的心髒,也無法直麵樓上的戰況,何況很可能就在自己的臥房裏。她環顧四周,決定先給自己弄點吃的,因為她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洗淨了手,係上乳白色的圍裙,她開始在瓷白的廚房裏做起了早餐。白淨有潔癖,無論是生活上還是感情上,容不得半點沙子。
所以在她離家一個多月後回來看到廚房仍舊纖塵不染,她很滿意,她覺得自己應該給那個盡忠職守的鍾點工加點工資了。
冰箱裏滿滿的食物,無論任何時候不管她在不在家,她都希望冰箱裏穀物滿倉的感覺。這樣會讓她很滿足,即使她的心裏已經空的如同黑洞一般,但是食物還是會讓她心情大好。
半個鍾頭後,一頓豐盛的早餐便呈現在了她的麵前,中西餐兼備,色香味俱全,擺了滿滿一桌,白淨在桌上擺好餐具,卻在轉身的刹那看見一張被扔在地上皺巴巴的報紙。
上麵赫然有一張她和卓希在巴黎獲獎的照片,後麵還配了一張張小圖,乍看上去具都是親密無間的樣子,其中還有一張是卓希抱著她進入酒店,報紙的標題更是奪人眼球。白淨蹙眉,暗歎,現在的記者真是無孔不入,這世上的事被他們一渲染全都沒有了半分淨土。
“吆,我們的大藝術家終於舍得回來那?”樓上傳來一道戲謔的冷嗤。
白淨抬眸,齊承銘裸著上半身,下身圍著一塊雪白的大毛巾濕漉著頭發就走下了樓。
他的眉眼很好看,劍眉鷹目,五官冷硬而深邃,身上也是一塊塊糾結的肌肉。白淨承認,若不是她對他深惡痛絕的話,她也會承認他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隻是五年前她是瞎了眼,現在她心清目明,自然不會輕易就被他的外表所欺騙。
“齊先生,請您先將自己收拾整齊了再下來挖苦諷刺也不遲。”白淨冷淡的回應,五年來的冷戰,已經徹底的讓她失去了昔日的溫柔謙和。
齊承銘一步步走了下來,仿似沒聽見一般,逼近她的同時,一把將她湧進了懷裏,對準她櫻紅的嘴唇就狠狠吻了下去,探索縈繞,癡戀糾纏。白淨掙紮,但她知道自己畢竟力量有限,就如同曾經的很多次,她最後還是無力的垂下了胳膊,既不掙紮也不回應,仿若一個木偶一般由著他擺弄,直到齊承銘自己覺著無趣了才放開了她。
“怎麼,你是覺得我髒嗎?我剛才可是為了迎接你特意洗了一次澡。”齊承銘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散漫隨意,讓你聽不出半點的真情實意。
“啊!”樓上突然一躥出一聲尖利的女聲,然後是“啪啪”赤腳下樓的聲音。
曼妮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折了兩根美甲的左手輕輕的捂住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