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好熱,腦海裏隻剩下熱,感覺下一秒就能窒息。
即使我知道這是個夢,卻控製不住想要去害怕,我想醒來,我想擺脫這個夢,卻不能控製自己。
眼前總是出現不同的畫麵,畫麵不停的交換,可裏麵的女子與男子始終是同一個人,我想看清他們想知道他們是誰,為何一直在我夢裏。卻發現不管怎樣的的努力,他們的麵容永遠是模糊的。
畫麵最終定格在一片桃花林裏,女的紅衣飄飄,眉眼如畫,格外的嫵媚,男的白衣飛揚,自有一股風味。
他說:“阿南,你可願隨我走,我願許你一世安寧。”
身穿紅衣的女子似在猶豫,似在思考,在伸出手的那一瞬間,我油然而生一股恐懼感,我發發瘋似的叫喚那紅衣女子,我想阻止他們。
畫麵再次變幻,還是那紅衣女子與那白衣男子,隻是這次場景卻不同。
白衣男子的衣服不再一成不染,上麵沾染了少許鮮血,那鮮血正是紅衣女子的。
紅衣女子的眉眼依舊嫵媚,但嫵媚中卻添加了些許滄桑,女子看男子的眼神依舊柔和,即使,男子手中的匕首正插丶在女子的胸口上,無人發覺她的眼神裏帶著不舍。
女子在風中的聲音顯得那麼淒涼。
她說:“如有來世,我願失去所有也不要再愛了!”
我尖叫的從夢裏醒來,後知後覺的發現我已經淚流滿麵。
他們到底是誰?為什麼那麼熟悉,我感覺胸口隱隱作痛,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看看周圍的環境,還好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再次一覺醒來,周圍的環境就變了。
這個噩夢已經伴隨我很久了,每次醒來都感覺胸口隱隱作痛,夢裏的畫麵每次都不一樣,但總有那兩人,夢裏最後的畫麵永遠都是白衣男子殺死了紅衣女子。
我想不出我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夢裏的人明明那麼熟悉,我卻想不起是誰。
“阿南,你醒了,來喝水。”我下意識的往後縮,躲避了來者的撫摸,由於下意識的低頭,我並沒有看見,來者眼睛裏的亮光暗淡下去。
惡魔,這是我私底下對他的稱呼,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般的討厭他,對於他我不隻討厭,我還非常的害怕,從心底油然而出的那種害怕,他的每次接近都讓我感覺到窒息,這種感覺和夢裏的一樣。
他說我叫陽南,他叫顧北,他喜歡我,我愛慕他。
我對他的話總是半信半疑,因為我總感覺在我身體裏有個聲音讓我遠離他。
他說我失憶了,確實,我想不起以前的任何事了。
他經常說。“阿南,你別怕我,我不會害你的”
“阿南你看看我好不好,別不理我。”
他還經常擁著我入睡,睡前總愛喃喃自語,他說:“阿南,我錯了,你喚我句阿北好不好。”
這時我總會有種莫名的心酸,但那股心酸總會被恐懼埋沒。
我總感覺他是那男子。
我日複一日的做著那可怕的夢,終於有一天,那夢做完了,夢的最後不再是那女子被害。
而是那紅衣女子獨自一人對我說的話,她說:“離他遠點,不要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