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陳鳴回答道,心裏卻充滿了忐忑。
陳鳴不知道這幾個小子要提出什麼刁難問題,要把搶劫的錢物帶走?這樣雖然於自己的麵子不太好看,以後經官時,要是碰到好大喜功不講理的,說不定自己也不能完全抖落得清楚脫到幹係,車上的乘客過後也可能會遷怒自己;自己傷了他們的同夥,這幾個歹徒要是對自己懷恨在心,讓自己賠償他們個身體部件什麼的,也都是有可能的。
“隻要他們不傷害人質,也不對自己提出什麼其它不能接受的要求,其它的盡量答應他們。”陳鳴做出了決定。
“即使他們要把搶到的財物都帶走,隻要他們能保證人質的安全,自己也答應他們,東西沒有可以再來,自己不是警察,隻要車上的人員安全,自己也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人要知足,而且人質要是因為自己的爭強好勝充英雄出了意外,到時候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都是得不償失了。不過,他們要是敢對自己提出什麼無理要求的話,讓自己來個自斷經脈自殘手足什麼的,哼!大不了跟他們來個魚死網破,跟他們拚了,到時人質如何,也不是自己能控製得了的了。”
陳鳴這樣歪歪地想著,那邊說話了。
“放了我的兄弟。”這個明顯是帶頭大哥的歹徒說道。
“這麼簡單?”陳鳴心裏想著,“以為我願意留著你們啊!”
“怎麼個放法?”壓抑著心中的狂喜,陳鳴不露聲色地看向帶頭大哥問道。
“這趟買賣我們認栽,錢我放下,讓我們下車。”帶頭大哥答道。
“刀也留下!”陳鳴補充了一句。
讓對方繳械,代表著自己的勝利,而且警察來了後,自己也算是有了一個交待的理由,警察要是講理的話,也就不會責怪自己沒資格放跑歹徒了。
帶頭大哥想了一下說;“好吧,不過要等我的弟兄到了車下再給你。”
“好的,你來抬人吧。”陳鳴答應道。
帶頭大哥對挾持司機的那個歹徒一努嘴:“去跟剛子把老二他倆弄回來。”
挾持司機的歹徒放開了司機,朝那個被陳鳴打到車前邊正在齜牙咧嘴不停地揉搓著屁股的家夥打了個手勢,這兩個小子就朝陳鳴這方走過來。
陳鳴向側後斜了一眼,兩個歹徒還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陳鳴可不想就那麼大大乎乎地從他們身上跨過,讓他們給自己來個突然襲擊。
算好了距離,陳鳴退後一步,在距離兩個倒地歹徒約有兩步距離的地方,猛然轉身,雙手一搭兩側行李架,兩腿蜷起,輕捷地越過了這兩個倒地歹徒,正好落到嚴菲身邊。
回過身來,說道:“抬人吧,拔刀速度要快,撕片襯衣包紮止血;昏迷的那個使勁掐人中。”
此時被壓在下麵的老三的血到現在一直在流著,又被壓了這麼半天,也已經暈暈呼呼地要昏過去了。
那個沒受過傷的歹徒把昏迷的老二扶了起來,旁邊的那個乘客馬上知趣地站了起來讓開了座位。這個家夥把凶臉大漢扶到座位上坐下伸出姆指對準凶臉大漢的人中就是一陣猛按。別說,不到半分鍾,凶臉大漢就掙開了眼睛。救人的歹徒一見凶臉大哥醒了,高興地說,二哥,能走嗎,條子有刺,大哥叫咱們撒手。
凶臉大漢瞬間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看了一眼若無其事地看著他們折騰的陳鳴,又看了看還沒包紮完畢的老三跟剛子,站起身來,推開正在小心翼翼往老三手上紮布帶的剛子,接過布帶,扯出兩頭,用力一勒說:“婆婆媽媽的,趕緊走,離開這裏再說。”
四個歹徒向前車門快速走去。
司機這回學乖了,沒等帶頭大哥說話,伸手按開了車門。心中恨不得這幫瘟神越早離開越好。
帶頭大哥側身讓過了四個手下,對著陳鳴來了個單手持刀禮:“兄弟,不愧少年英俊,多謝手下留情,在下王三,下次有緣見麵,再行致謝!”說罷,扔掉手中彈簧刀,也不等陳鳴回話,跳下車跟其他四人快步向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