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訊威逼之下,那些客人隻有招供認罪,交代了案情經過。
原來這十八人都是土匪,在路上見布商行囊飽滿,就想在僻靜處劫殺了謀他一注財帛,但尾隨了一路,始終沒找到機會下手。最後跟到鎮中,土匪們都假作互不相識的,買通了店夥,與那布商共宿一室,入夜後待那布商睡熟,就用被子將其兜頭蓋住,把人活活悶死,然後亂刃分屍,切成一十八塊,又都用石灰和油布裹了,不見半點血跡。每人一塊分別帶在身上,打算離開客店後,扔在山裏喂了鳥獸,那就絕對不留任何痕跡了。
可大概也是因為殺得人多,到頭來怨魂纏腿,這夥土匪還沒來得及離開客棧,卻被布商家裏管事的一鬧,使得這案子敗露了出來,都讓官府五花大綁的捆了,送到省城裏遊街牆壁示眾,這件碎屍案在當時的社會上震動不小,在法場上圍觀用刑的百姓人山人海。
這一招,在湖南綠林被稱之為“推牛子”,這些土匪正是利用了人們心理上的“死角”,途中盯上過往的行商之後,便在客棧裏“殺其身、解其體,以石灰醃埋,使血水不溢,分攜其肉,藏帶於身”,所以住店的有十九人,出來卻是十八人。
那二哥這麼一說,另外一個家夥眼睛冒了凶光,說道:“好,那我們就這樣辦。二哥,你按住他,這一次我來動手,免得我家媳婦老說我手上沒有沾過人血,沒點男人氣。”
說罷,那二哥死死按住易天行,剩下那個家夥卻掏出一把彎刀,在衣袖上麵擦來擦去,握刀的手腕在不停的發抖,看來還真是他娘的第一次殺人。
“你行不行啊?”那二哥問道。
那人吞了一口唾沫,說道:“我有點緊張,你別急,我找棵小樹練練手。”
“趕快的,這家夥憋著勁呢,我都快抱不住了,你。。。。。。人呢?”那二哥正說著話,抬頭一看卻不見了那家夥的影子。
“草,沒用的東西?你是不是尿褲子了?跑哪裏去了啊?”那二哥左右環顧,四處尋找了那人的身影。
易天行我感覺到他一分心,立即用力,將繩子弄斷,卻見那二哥長大了嘴巴,望著頭頂。
隨即易天行就聽到頭頂的樹上似乎有巨物蠕動,於是他下意識的抬起頭來,就看見了極為嚇人的一幕。
隻見軟弱那家夥的身體竟然孤懸在陰暗的半空中,他臉色難看已極,五官扭曲,似乎口不能言,隻有又短又粗的四肢還在竭力揮動掙紮。
而在他不遠處,此時正有一條水桶粗細的烏蟒,蟒身纏在一株古樹樹梢上,繞了數匝,它自上而下,探著比鬥還大的蟒頭,張開血盆大口不斷吸氣,竟然直接將那貨吸到了嘴巴當中。就易天行和二哥抬頭查看的這一會時間,烏蟒聳動身體,又將那貨活生生吞入了腹中。
“靠,這蟒蛇不是妙音寺裏麵死掉的那一根麼?等等,這二哥我怎麼好熟悉?”
易天行眉頭一皺,立即吼道:“喂,你是不是叫李狗子?”
那二哥回頭,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詫異的問道:“你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