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和孫自秀是朋友關係,她鄭夫人能和別人說,俺男的為了保護朋友的老婆受了重傷。那才叫有病呢。
這是鄭夫人難為之處,她男的不具備這個身份。
第二,就是婉兒和孫自秀通奸,不慎跌落樓下。
通奸罪,民不告官不究。男女通奸告到官府的,都是男的。因為道義初開時,是女媧。女性是有絕對的權力的!男性不過是附屬品。可如何讓婉兒和孫自秀通奸呢?
這是鄭夫人麵臨的第二個問題。謊話必須說的真,才算真正的謊話。一旦破了,謊話成了胡話就壞了。
婉兒婷婷玉立的Ru房上還有一枝閃著冷光的銀山茶花呢!
鄭夫人邊哭邊想著理由借口,見義勇為是不可能了,隻有走通奸這條路了。通奸罪,就是自己老婆和別的男有奸情,男的不是這個奸夫的對手,沒辦法才告官的。就像武大郎打不過西門慶一樣。官府處理通奸罪是很嚴厲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男的杖責八十,流放三千裏,女的官賣!到妓院呆著!這樣才能替男的出氣。
可如何讓婉兒和孫自秀通奸呢?鄭夫人為這個問題哭個不休。
婉兒茫茫然地光聽鄭夫人哭,不知啥事,陪著哭吧。
可婉兒除了離開十不全時痛哭,婉兒為柳枝俏哭,那是撩動她情竇的柳枝啊!為誰哭呢?
婉兒覺得不好玩。說,嫂子啊,是不是有啥事啊?
鄭夫人說,你哥摔傷了,不知怎麼來到妹妹這裏。說著就哭。
婉兒說,沒有啊,我沒看見大哥啊?
鄭夫人誘導婉兒說,你是不是覺得你大哥給你安排最好的客房很感激,你要感謝他?
婉兒說,感謝他!婉兒又說,感謝是啥啊?鄭夫人是想誘導婉兒承認和孫自秀通奸而已。孫自秀死活她都不看,她就來踢婉兒的門,她必須找一個理由擺脫困境!
鄭夫人說,你是不是覺著你哥很好啊?婉兒說,很好啊,我一摸他的牙他就跑。婉兒甜蜜蜜的樣子,說,我一裝病,他就過來,讓我摸他的牙。
婉兒甜甜的笑著,說,嫂子,我想睡覺了,很困。婉兒說的是黃雲,鄭夫人誘導她說對她好的是孫自秀,可婉兒不知道。
青竹蛇上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猶自可,最毒婦人心!
鄭夫人說,你大哥是不是和你睡覺啊?
婉兒一愣,說,都睡覺啊,我要睡覺,大哥也睡覺啊!我真的很困哦!
鄭夫人早已經變態了,有男人,還得不到男人的滋潤,她會很快地老去。是五花寨第一夫人的地位吸引著她。因為人活著都得有個理由!除了婉兒不知道。
鄭夫人和孫自秀是沒有感情的,但是有利益的。她父親和孫自秀的父親是上下級關係,她的婚姻關係是很微妙的。耳濡目染,鄭夫人善於處理敏感事件。可是孫自秀現在狀況鄭夫人處理不了。明天人人都會知道。隻能找個誘因。
鄭夫人的政治敏感度比後世的任何鐵娘子都高。她看婉兒啥都不懂,幹脆把話挑明了說,少寨主摔傷了,在你門口的樓下,有人問你,你說是你叫他來的。
婉兒說,我沒叫他哦。
鄭夫人說,我知道,幫嫂子一個忙,你就說是你叫他來的,好不好?
婉兒說,好的。
鄭夫人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簡單,她腦子白繞了那麼多圈。
鄭夫人掂量著婉兒的話,笑眯眯地說,我回去了,把門關好,免得有人打擾。
鄭夫人回到住處看孫自秀,隻見他眼中無神,麵無血色,像處在一個半夢半醒的狀態。
鄭夫人說,是婉兒大人叫少寨主談公事,少寨主不小心掉了下來,沒有別的事。
眾人哦了一聲,事情的起因後果都交待清楚了。婉兒作為一個天仙似的少婦,深更半夜叫男子去談公事?鬼也不相信,何況是人。
鄭夫人知道書生掉進落水洞死了,她不怕這個白癡似的婉兒。
鄭夫人給婉兒的名聲潑上了第一盆髒水。人們會想像深更半夜一個妙齡少婦和一個中年男子的事情的。
在所謂的俗語中,女人是被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