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這個結論讓淳於晉大感意外,可眼下不是追究這邪是怎麼中的,而是將這奇怪的邪靈給去掉。
為此,淳於晉顧不得旁的,急急弓手問道:“何解?”
塔姆沒有故作姿態,蒼老的聲音發出嘶嘶的雜音,可聽到淳於晉的耳朵裏則如天籟。
“這位小姐身體髒器損壞嚴重,早該是死人一個……天命難改,我已經將她體內殘餘的陰靈去除,接下來或許……找到個天人,改了天命,或許就能起死回生了。”
可這天人去哪找去?淳於晉頓時為了難。
而包弩若卻是眼睛一亮。
“咦,晉世子登基不就是天人一個嘛……或許讓這二位成了親?塔姆長老您是這個意思嗎?”
“是耶非耶……”塔姆將地上的拐杖攥在手裏,然後慢慢的起了身。“救人一命豈能簡單,因果報應還需考慮考慮為好。如此……老朽還是告退了。哎呦,好久沒起火了,可熏死了。”
說罷,塔姆拄著龍頭拐杖一顛兒一顛兒的走了出去。
“世子……我去送送。”
包弩若見塔姆出去,唯恐怠慢了客人,急忙朝淳於晉告退。
淳於晉愣噠噠的,完全被包弩若的建議給迷暈了頭。
要成親嗎?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可如果霽瑤醒來,會不會和他拚命?想著那個生龍活虎的蘇霽瑤,淳於晉終於笑了。
第二天一早,淳於晉派人到宗室取了宗譜,直接大筆一揮將蘇霽瑤的名字填了上去。唯恐夜長夢多,她將真正的婚禮安排在了他登基大典的同一天。
包弩若請來了裁縫,將喜袍定製好,還特地請人批了同心同居鎖,一人一枚,吊在腳腕子上。
蘇霽瑤手上的傷口留了疤,女人看來很不好看,包弩若叫來紋身刺繡的師父,在她的手上紋了隻嬌豔奪目的蓮花。師傅技藝高超,紋繡出來的蓮花格外動人。
這幾日淳於晉不在圍著蘇霽瑤轉,將烏日塔那順打發回來,他自個兒導出奔走,將不峰各地轉了個遍,親自去送了喜帖,同時昭告天下新王登基之訊。
有了其他草場勢力的支持,小的遊牧族根本不在話下,他這一番舉動無非是為了得民心,而效果也真是很明顯,各部落首領表示認同新立晉王,還特意送來了先行之禮。
巴雅爾那邊的人都讓隋玉斬的斬,殺的殺,根本不敢再鬧,而他自得知婚訊之後,便一封書信留下,將這片廣袤的草場留了下來。
無奈,淳於晉隻得自己跑過去大幹了一番。
忘了提,大牙照看著蘇白光,這孩子不鬧不吵,本是很好。可得知蘇霽瑤昏迷之後,便再也受不住了,在蘇霽瑤帳外跪了一天一夜終於累倒,光榮的蘇家人又填一枚病號。
而綠珠自感應不到蘇霽瑤生命體態之後便消失不見了,沒有人知道它去了哪裏。
所有的一切正瘋狂的運轉著,除了昏睡著的毫不知情的蘇霽瑤,其餘人都累的隻恨沒多生幾條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