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安智淑照常生活,有時間就回宮看看,閑暇下來就一臉嬌嗔的拉著棋染上街閑逛。
可說來也很奇怪,棋染總覺得安智淑變了,可變在哪裏他也說不上。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宮內卻傳來了令所有人震驚的消息,因為謀反被抓起來的前太子安殊禾竟然在牢獄裏離奇失蹤。皇帝震怒,派人多方查找,幾乎要把懷林翻個底朝天,都沒有任何進展。
聽聞消息的安智淑眸中精光一片,可卻撇了棋染,自己去找了安影炎。
安影炎知道她來,也沒回避,將殊禾出逃的事詳盡的描述了一遍。
安智淑狀似驚恐,在安影炎愁雲慘淡之時跪倒在地。
“母親,我對得起安國亦對得起您,可我卻對不起姐姐啊。姐姐離開,我本該驚恐萬分,可我這內心竟然存得一絲僥幸,母親,我知道我的心裏是錯的,可我無法控製,求您殺了我,我要用我卑微的生命為姐姐守靈,用我的鮮血化解一切傷害我安國的罪惡,望您成全。”
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安智淑緊緊盯著安影炎,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變化。
安影炎起身,將跪倒在地的安智淑扶了起來。
她的眸色深深,安智淑從她的眼神裏捕捉到了什麼,但她不敢確定。
“智淑,這麼些年,朕卻是小瞧你了。”安影炎仿佛一夜之間老了許多,臉出口的話都滿滿都是滄桑。“這不怪你,但是該罰的還得罰,即便她曾是朕最愛的女兒。朕……已經派人去尋覓殊禾的蹤跡了,不出幾日就能有些進展,放心吧,這些狼子野心的家夥一定不能傷害你,將軍府朕已派人保護起來了,你萬事要小心,如若她來尋你不是,一定要找準機會來告知朕。”
聽著安影炎關心的話語,安智淑淚眼滂沱,她說:“母親,我……您才是要小心。”
千言萬語化作滴滴落下的淚。
安影炎撫了撫她的頭,沒在說話。
一次次的傷害最終促成了安智淑的蛻變,從那一刻起,從前善良溫順的小綿羊正式轉變成殺伐果決的未來女帝。
沒人看見這其間的苦痛,但是有人卻漸漸聞到越見不尋常的氣息。
安影炎說道做到,將軍府很快被隱衛包圍了起來。安智淑知道這也是另外一種的監禁,但是她自有解決的辦法。
同墨棋染到墓園去拜見墨老將軍,安智淑本來不願填這個晦氣,可既然是棋染提的,她沒辦法拒絕,可在出發的前夕,她靈光一閃,將慧兒扣在府裏沒讓她跟出來。
將準備好的荷包塞在慧兒身上,微微張了張嘴。
慧兒微不可聞的點點頭,算是明白了安智淑的意思。
貴胄們的墓園都是找的風水大師特意劈的地方,尋常人也不會知道具體方位,對於自家的人也都是左一個彎右一個圈的繞。
趕路就趕了一個時辰。
不知為何,安智淑在這空洞狹窄的空間裏突然覺得別扭,故而就一直窩在一邊閉著眼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