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此事已定,您別衝動……”
一家仆模樣的少年拉著一個月白色長袍的男子,訴說著什麼。那男子急切著就要睜開他的手,眼裏是抹不開的難過,還有深深的不敢相信。
“二弟,你這是作何?”
齊允禮信步而來,樣子很是清爽,嘲諷般的看著齊允懷,就是那位月白色長袍的男子。
齊允懷甩開家仆的手,忽然滿含怒意,指著齊允禮叫罵道:“齊允禮,允安好歹是你妹妹,如今她生死不明,你還攛掇著你的手下不讓我去一探究竟,好生歹毒的心思……”
齊允禮聽完,哈哈一笑。旋即冷了臉色,他將齊允懷指著自己的手按了下去,說道:“她已經死了……二弟你就死心吧。或許……她沒死又能怎麼樣?”
齊允禮冷笑著,吐著他的毒信子。“我不會讓她好過,哪怕是死了,她也絕對不能入我齊家的棺,落我齊家的墓……”
“大哥……你……如何能這麼恨她?”齊允懷晃著身子,眼裏滿滿的傷心失落……
“我恨她?二弟說笑了……她是不是我們的妹妹你不是很清楚嘛!”
齊允懷紅著眼睛,顫抖著雙手垂在身體兩側。
“你如何能知道……”
仿佛是聽了笑話,齊允禮笑彎了腰,他笑了好久,就像是一輩子都沒能見過這麼好笑的事一般。
“二弟,隻許你躲在屋外偷聽,難道就不許我了?”笑的眼淚直流,齊允禮接過家仆遞來的手帕,抹了抹……
“罷罷……大哥,即便如此,活在同一個屋簷之下,你難道半分感情就不能給嗎?”
“那憑什麼?二弟,不要太天真……這麼些年如果不是她為父親所用,你以為她能活到幾時?這麼也好,一了百了……父親的大業自有我來幫。”
齊允懷不願再聽下去,他的眼裏仿佛有一種情感在瀕臨破滅,那份感傷,那份無與倫比的決絕突然讓他哀慟,默默的跪了下去。狠狠的,沒有半分餘地……
“允安……恕二哥無能……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哥哥,哪怕背叛一切,傾我所有,也要彌補這麼些年你所受的委屈……我會為我齊府贖罪……”
齊允禮木然的看著他,忽的發出一聲刺耳的冷笑。
齊允懷抬頭看他,齊允禮嘴唇移動,說道:“二弟,你倒叫人無法小覷……”
“來啊……二公子病了,快去扶公子回去,以免寒風入體,傷了身……”
“不用,我自己走……”
齊允懷站了起來,俊朗的麵容之下,那份堅定在漸漸成長……他拜托仆人的攙扶,沒有再看齊允禮一眼,默默的走向自己的小院。
“愚蠢……”齊允禮冷笑著吐出兩個字……轉了身,自顧自的離開了……
蓮跡默默的看了這一切,眼中的情感看不出所以……他雙手背後,站在鏡前一言不發。
“主子……還要看嗎?”雲竹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裏,試探的問道。
“看吧……”蓮跡將手中的茶盞一擲,瞬間摔得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