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白鶴絕在拿到俏左的治療方案後,就已經聯係過一些國際權威的醫學者了,才他們和好的那一年,俏子染就已經接受過仔細的檢查,每年都會體檢,見了無數的權威,然而答案都是一樣的。
不被人類科學家認可的HR陰血型最可怕的一種HRN,這種血型這個世界除了英皇家族,但在也找不到了。這種家族遺傳病,傳女不傳男,女性一般最多隻能活到三十五歲,最少活到二十八歲。
可是現在俏子染的身體報告是月餘不到……對於白鶴絕來說,現在俏左的方案就是俏子染在明天接受治療,要麼治療成功,從此痊愈,可以和白鶴絕白頭到老,可以看著兒子長大娶媳婦,女兒長大嫁人……
也可能俏子染躺著上了手術台,就再也睜不開眼睛……這一點,白鶴絕不願意想。
俏子染是他老婆,是俏瞳俊和俏瞳心的媽咪,白鶴絕抱著頭,把臉深深的埋在他抱著白紗布的掌心裏麵。
他承受不起失去俏子染,兩個孩子更加承受不起。這個一向強大的鐵血男人,此刻卻在他最愛的昏迷了的女人床前,發出了一種細微到幾乎很難聽見,然而卻又實實在在存在著的抽噎聲。
對於俏左,天下最大有一肚子的疑惑,然而卻也知道,現在他的疑惑無人能夠解釋。
比如俏左怎麼會知道俏子染的?
一年前俏子染的離開是不是與俏左有關係?
為什麼俏子染還會相信俏左?
見到白鶴絕一下子就有些僵硬了,那種一點一點的抬起頭,倉惶看著天下最大的目光,這才讓天下最大反應過,他無意間把話問了出來。
看著白老大的樣子,天下最大想著這不是最起碼的常識問題嗎?沒必要這樣的驚訝吧?
然而順著白鶴絕的目光,天下最大才發現這位老大的目光是落在了天下最大身後的病床上麵的。
病床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輕輕的笑了一下,很輕微,輕微到離得最近背對著俏子染坐著的天下最大都沒有聽見,可是白鶴絕卻已經聽到了。
“咳……俏警官?你覺得怎麼樣?”
天下最大見白鶴絕完全的僵硬住了,不由的咳了一聲,打破了病房裏麵的沉默。
俏子染剛剛清醒過來,然而她的目光卻很清醒。如果隻是看著俏子染的眼睛,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獄警病入膏肓,被醫學界的權威專家判定是活不過月餘的人。
在那雙清亮的眸子下,即便俏子染的聲音含著久睡的沙啞,可是語調輕緩,帶著幾分輕快的道:“俏左畢竟還是我爸。”
“……你……”天下最大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而俏子染似乎早就知道了這是一個什麼情況,對著白鶴絕看了一眼:“我離開是因為俏左告訴我,他可以幫我,至於這一年……我和他走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也明白了很多事情。”
俏子染的聲音悠悠,帶著些許的鼻音,就像是久睡的人。
白鶴絕卻隻是抬頭看著她,幾乎像是整個人都已經石化了。
看著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人,俏子染笑了一下:“俏左跟我說了手術的事情,我覺得還是要跟你說一下,隻是瞳俊和心心就不要告訴他們了吧,這是我的意思。”
白鶴絕依舊沒有說話,天下最大也沒有說話,這樣的俏子染和曾經那個眉目飛揚的俏警官似乎都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唯獨那雙眼睛,證明著她還是俏子染,還是他們熟悉的那個俏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