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吃完飯了,我和大豁牙子就盼著早點去酒吧看鋼管舞去。雖然夏侯婧一百個不同意,但是盛情難卻,眾人都同意她也沒辦法。到了酒吧,海倫娜直接付了八千舞台費,讓我們隨便點舞蹈。那還用問我們點的舞蹈當然是豔舞了。夏侯婧一把奪過單子,寫了四個字,看完這四個字我們幾個人當場傻眼了。那四個字是“梁祝舞蹈”。
舞台上那幾個小美眉也不知道是哪個舞蹈學校畢業的,還真會“梁祝”,穿起了古代的服裝,包的嚴嚴實實,跳的慢悠悠的。我看了直打瞌睡。夏侯婧看的還挺入門,到了關鍵時刻她還感動起來了。
折騰了一晚上,終於回去休息了。大家都各自給家裏彙了錢,我的錢當然是給了夏侯婧。大豁牙子一下子給他爺爺彙了七萬塊。大豁牙子也知道這次去西藏凶多吉少,萬一回不來,那七萬塊就算是給老爺子的養老費。我也囑咐了老憨頭好好看家,管好火葬場哪也別去。我這也是瞎操心,老憨頭多少年來從來沒走出過火葬場一步。
第二天早上我和夏侯婧又去給夏侯老太太辭別。老太太又拉住我的手,悄悄的告訴我,千萬要防住老憨頭。這種神神秘秘的警告,著實讓我惶恐不安。夏侯婧眼看要離別奶奶了,她還哭了。看到夏侯婧哭了我趕忙抱住她,夏侯婧一下急了,又要踹我。夏侯老太太看不下去了,拿著小掃把敲打著夏侯婧的小腿說道:“你男人碰你下咋啦!你個潑女娃,有本事你給我多鼓搗鼓搗倆重孫子出來。”夏侯婧暗氣暗憋,又不能發作,我在旁邊看著心裏直偷笑。
我們一行六個人坐在海倫娜的大越野綽綽有餘。我們打算先到西安落腳,在直達藏西。因為聽說林嘉成在西安等著我們。
車從早晨開到晚上才到了晉南一帶。下車我們去找賓館,結果就一家賓館還滿客。打算花倆錢找個人家住,這城裏人毛病也太多,給多少錢也不讓你住。還是去找一家農戶住下,這農民都樸實,不給錢都能讓你免費住。我們車子就往郊區開去,結果越開越遠,我們道路又不熟悉,一直開到了黃河灘。
這地我們都不熟悉,可就這朱八仙好像來過。朱八仙下車看了看,不知道怎麼了,他還哭了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地方離我爹抬鬼棺的地方不遠。當年我爹在這死後,屍骨都沒找到。我娘就帶著我,到了山頭的龍王廟燒的紙。”朱八仙難過的說道。
“哥別難過,咱們給姑父去燒張紙,上上香,盡盡孝心。”夏侯婧說道。
黃錢紙,蠟扡香燭,紅線等等這些我們都帶了,要想燒鬼屍必先擺壇,這些必用之物,我們豈能不帶。臨行前,我還在火神爺爺麵前請了一包香灰掛在脖子上。上次火神爺爺救了我一命,但願這次火神爺爺能夠保我平安。
“天那麼黑,人家好好害怕的嘞!”海倫娜說道。
明擺著海倫娜不想開車去給朱八仙的死鬼老爹燒紙。
“不用你,我們步行去就可以。走,哥。”夏侯婧說著要拉朱八仙走。
“別……別啊!大家還沒到藏西,就內部搞分裂了。我們要團結不是,要不我們投票來解決算了。去的請舉手。”嚴駝子說道。但嚴駝子可沒舉手。
夏侯婧看看大豁牙子,大豁牙子看看我。隻要我舉手,大豁牙子肯定也舉手。其實我的意思是,反正朱八仙你老爹也死了,死哪了也找不到了,就在這燒張紙意思意思得了。還要去什麼龍王廟,這真多此一舉。
“嘻嘻,我當然去了。”我趁舉手的機會偷偷摸了一把夏侯婧的屁股。現在畢竟我是支持她的,她也不好發作,隻是狠狠的踩了我一下腳。
這地在晉南靠近陝西一帶的黃河灘。就這裏典型的黃土高原的氣候,到處都是黃土麵子,又幹燥,又缺水,常年幹旱不下雨。山上的龍王廟看起來近,走起來可挺遠。到了山根,車實在是開不下去了,我們隻好下車行走。說是山,頂多就是個土包子,又低又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