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紮紙匠的祖師爺(1 / 2)

別看朱八仙長得其貌不揚,他這妹妹長得可是賽天仙。水蛇腰,馬尾辮,冰肌玉骨,亭亭玉立,皮膚白皙,幹淨利落又漂亮。穿著緊身的牛仔褲,小屁股扭來扭去,看的我小臉發燒又通紅。也許她早就發現我偷看她屁股了,才說我和大豁牙子不是好東西。鎮上有個專門洗頭,按摩的一條街,好多良家婦女都叫那髒胡同。隔壁那個王二妞遠近聞名的醜貨,倆齙牙都能犁地了,滿臉大坑,蚊子站上麵都崴腳,別提她多醜了。我一聽朱八仙的未婚妻還是王二妞,我都笑抽筋了。

“丫頭別胡說,你看這倆孩子平頭正臉,不少鼻子不少眼,肯定壞不到哪去。”夏侯老太太平和的說道。

這句話我怎麼聽著不像是誇我和大豁牙子。朱八仙偷偷地告訴我,老太太年紀大了有白內障眼睛看不清,耳朵有時也不太好使。

“姥姥,這二位一個在首都上過大學,讀過大書,怎麼說也是個秀才。另一位在首都有個上百米的地盤,住過別墅花園子,管著幾十個人,那城裏人都叫他CEO。”朱八仙吹道。

我聽完差點沒笑死。現在的大學生多如牛毛,哪像十年前包分配,小小專科生都能當個廠長。最會吹得還是大豁牙子,他還有臉說自己是CEO。上百米的橋洞子裏的確都是他要飯的地,住過別墅小區的下水道,手下那些花子,不是老頭就是缺胳膊少腿的流浪漢。就這還CEO,WC掃地工他都算不上。大豁牙子看出來我鄙夷的眼神,偷偷對我說道:“咋滴,半仙,你這讀大書的秀才盯著人家女孩屁股看,孔子他老人家怎麼會你這樣的門徒?”這話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夏侯婧聽到,反正夏侯婧給我們來個狠毒的眼神。

趁這時候我要在夏侯婧麵前好好表現,洗刷我得青白。我對著滿鋪子看來看去,大談風水玄學,把自己裝的很有學問的樣子。一邊給夏侯老太太捶背捏肩獻殷勤,一邊向她透露我還是個光棍。說到動情處,自己還擦起了眼淚。

老太太看我又孝順又懂事,還對我挺滿意。說著我撲通給老太太跪下了,直呼:“奶奶”。

這老太太別提多高興了。

“小東西真會哄老奶奶,既然都是同行,叫我一聲奶奶你也不吃虧。小婧快叫師哥。”老太太說道。

現在是師哥,將來是情哥哥,那以後就是……,想到這我呲著牙淫笑了起來。

“那就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當師兄了?比本事,比手藝,比能耐,你三個也白給。我也不為難你,你要是能把我們這祖師爺的事隨便講講,我就認。”夏侯婧對著供桌上的祖師爺說道。

紮紙匠的祖師爺是羊角哀。當年爺爺在軍閥中混事得時候,那時候當兵靠的就是義氣,士兵軍官上下都是拜把子兄弟。講究的就是八拜之交,為朋友兩肋插刀。羊角哀和左伯桃那就是刎頸之交,名傳千古,八拜交的頭一位,爺爺給我講了不下幾十遍了,我可是倒背如流。

漢初,藩王楚元王劉交,崇儒重道,招賢納士,天下賢士,聞風而動,紛紛來投。其中有一個大賢士左伯桃,自幼父母雙亡,苦讀詩書,有濟世之才,子牙之謀。

左伯桃聽說劉交乃是賢王,不遠萬裏,冒著嚴冬雨雪來投。那日大雪紛飛,滴水成冰,左伯桃饑寒交迫倒在路邊。羊角哀上山打柴的時候,發現了路邊的左伯桃。羊角哀背著左伯桃回到家中,又是請大夫,又是熬藥煎湯,硬是把左伯桃救了下來。

左伯桃醒來之後,對羊角哀感激不盡。二人談話甚是投機,談起國家大事,談起曆史風雲,羊角哀不次於左伯桃。羊角哀也是書讀萬卷,大賢隱士,二人可謂是相見恨晚,當晚就結拜做了異性兄弟。

二人既然是人中龍鳳,又豈能在這山野埋沒。二人第二天就收拾行囊,一起去投奔楚元王。這一路千裏迢迢,雪深路滑,二人又冷又餓。左伯桃實在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到石頭上。羊角哀看到兄弟凍的瑟瑟發抖,實在不忍心,便到附近尋些幹柴取暖。等羊角哀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左伯桃脫的精光,衣服和幹糧早已放在一旁,赤裸裸地躺在雪地上,凍的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左伯桃告訴羊角哀,穿上自己的衣服,帶上自己的幹糧,速去求取功名。說完便死去。左伯桃死後,羊角哀慟號著穿著左伯桃的衣服,帶著左伯桃的幹糧,前去投奔楚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