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人家要記仇,你挖光別人的棺材本。”一百萬兩!南古風無力的說道。
“斜劍山莊什麼都多,地多、物多、人多、銀子多,你不用替他擔心沒銀子買墓地,埋他那身臭皮囊。”
“你講得好無情哦!好歹你也是斜劍山莊的人。”贏了賭注還咒人死,南古風覺得她有夠缺德。
“錯,我是領有俸碌的龍二總管,但不是斜劍山莊的人。”她是龍門之人,生於斯,長於斯,死於斯是龍門徒眾的宿命。
“龍二總管?!你是四冰美人之一龍雲?”一直被忽略的何媚兒,一臉錯愕的指著龍雲。
她……她居然是江湖傳聞中的四冰美人,比男人還精明的女中豪傑,出手絕不留情,標準的江湖兒女作風。
麵對這麼強勁的敵人,何媚兒倍感壓力。
“你怎麼還在這裏?古風,送她出寨。”雷非烈一回頭,才記得她的存在。
“是,老大。”南古風早就想把她丟出去,滿身廉價的花粉味真嗆人。
“我不要,人家好不容易才見到你,我才不走呢!人家要留下來服侍你,誰能比我還了解你的需要呢?”眼色暗相勾,嬌波橫欲流,何媚兒不死心的輕卸肩上紅紗,意欲以惹火的身段,勾起雷非烈的欲望,因為她知道他欲望有多強烈,隻要她輕輕一撩撥就失去自製力。
隻是這次她估計錯誤。以往他之所以沒有太多前戲就硬上,是因為他堆積過多的精力待發泄,不想浪費時間在討好妓女身上,隻想快些解決掉體內過盛的火氣,但現在可不同了。
“古風,你還不行動。”雷非烈不耐煩的頭一偏,視若無睹的拉著龍雲欲離去。
何媚兒蛇腰一扭,擋在他麵前。“我辛苦的來通風報信,你怎麼可以這們待我?”
他吩咐道:“古風,順便拿一萬兩給她當報酬。”這女人要的不就是這些。
她眼眸半垂,故作嬌弱的:“這麼晚了,你要人家一個女孩子走夜路是很危險的。”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雇輛轎子送你回杏花閣嗎?”雷非烈暗忖著。有危險的是路上的男人吧!
“至少也要留人家住一宿嘛!摸黑回去會引人懷疑的。”她還在努力朝不可能的夢前進。
“你……”他不知該怎麼說,因為她說得有幾分道理。
“你就讓她留下來嘛,讓女人失望是男人的失敗,明天再送她回去吧!不然會成為‘忘恩負義’之徒。”再壞的女人,也有可取的地方。何況有她的通風報訊,龍雲才有機會準備“禮物”,迎接向景天那隻老狐狸的“偷襲”。
“既然有雲兒說情,古風,你先隨便找個房間讓她住下,明天一早再送回杏花閣。雲兒,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看你一臉倦態。”雷非烈不舍的望著龍雲疲倦的臉。
何媚兒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雷非烈大手一推,推向南古風的禁錮中,他則不帶一絲溫情的走向寒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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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那麼深沉,那麼黑暗。
在燈火皆滅的深夜裏,月光照射下有道鬼鬼祟祟的影子,躲躲藏藏怕人看見似的踮起腳跟,悄悄的往寒月居方向潛行。
熟睡中的龍雲,在睡夢中依然保持高度的警覺心,當聽到房外有一絲細微的足履聲時,她便清醒了。
起初她以為是向景天摸進來,準備報“一張”銀票的仇,但是來者的動作太過滑稽,手腳太不靈活,完全沒有練家子的氣息在,一看就知道是不會武功的尋常人。
等了老半天,才見“他”撬開了門閂,偷偷的靠近床畔,濃鬱野豔的香味撲鼻而來,龍雲當下了解這個“他”是“她”。
而在霸風寨唯一有此大膽作風的女子,也隻有出身風塵煙柳的何媚兒。
一抹詭異的頑皮心思閃過眼底,龍雲左手輕輕捏碎剛提煉的藍紫色藥丸,指尖一挑,細末在帳幕內散成無形,一切都在眨眼間完成。
屋內未掌燈,幽幽暗暗的床上,有具忽明忽暗的人形躺在那。何媚兒卸下全身衣物,赤裸著身子掀開簾幕,小心的拎起棉被的一角跨進去。
見身側的人兒沒有反應,她心喜的將身子靠近,一隻細手慢慢的摸上小腹,輕巧的解開褻衣,順勢往上挑逗“他”的敏感帶。
咦?烈變瘦了,皮膚滑嫩如絲?好像……女人的身體?怎麼會這樣呢?他用了什麼仙藥不成。
再往上摸,不對勁的感覺讓她有了片刻的遲疑。為了達到目的,何媚兒繼續往上摸索,柔軟圓細的觸感令她一怔,再遲鈍她也知道手中握的是女人的乳房。
“啊——你……”何媚兒驚嚇得連人帶被滾下床。他怎麼變成女人了?
“好吵哦,我就知道你有特殊癖好,所以乖乖的任由你擺布。上來嘛!我們繼續,我好喜歡你的撫觸哦——”龍雲故意裝作“女同誌”的說。
“你……你有毛病,我才不……”好……好惡心,她……她是……
“發生什麼事?”雷非烈一聽到尖叫聲,隨手拿了件外衣披上,馬上從客房奔到主房點燃油燈。
“啊——”室內一亮,何媚兒又嚇得尖叫,連滾帶爬出去,顧不得衣衫不整,以為雷非烈有毛病,一下子女聲,一下子男音。
“何媚兒?!她到寒月居做……啊!該死,她是來獻身。”同樣的手法,居然笨的重複使用。
龍雲揚揚眉。“哦!你很了解她嘛,我還以為她是來聊天的。”人走了就算了,連棉被都拿走了。怕冷叫人加床被子嘛!幹麼搶她唯一的一床棉被,真是太不夠意思,枉費還讓她自我消遣一番。
“你沒事吧!”
她淡淡的說:“除了失身之外,應該沒事。”白癡問題,兩個女人能出什麼事。
雷非烈沒好氣的走近半垂幕帳的床邊。“你正經一點的回答會少塊肉嗎?”
“好吧!我少了一床棉被,麻煩你了。”她覺得夜裏滿冷的,沒禦寒厚衣容易受寒。
“少了一條……你沒穿兜衣?”撩起簾幕一角,他眼睛倏亮的發現她胸前全裸。
“很高興你發現這一點,可以把頭轉個向嗎?我不想賣弄美色。”龍雲唇角帶著戲弄的冷笑。
飽滿挺直的雪乳令他下體一熱,燥熱的火苗讓他口幹舌燥的移不開目光,直到一道黑影擊中他的臉,才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清醒了吧!快去找條棉被來。”全怪她習慣了裸睡,來到唐朝後,也隻是罩著一件單衣入睡。
雷非烈笑得有點猖狂。“我很溫暖,當你的棉被正適合。”說著就想跨上床。
“有件事,我認為應該先知會你一聲,免得你事後怪我不夠義氣。”她輕柔的嗓音,止住了他的動作。
“為什麼我會覺得不太高興聽下文。”千萬不要是他此刻腦子裏正在轉的事。
“你知道我這個人,防備心是比較重了些,所以呢……”她好笑的看著他逐漸變青的臉。
他問:“所以怎麼樣?”每次都這樣,故意留個話尾,折磨人的精力。
龍雲攏攏敞開的衣襟,不再增添他的血脈僨張度。“也沒怎麼樣,隻是我在床上撒了點小東西。”
“小東西?!”他主動的遠離床鋪一尺遠。“你又放毒了?”
她輕描談寫的說:“要不了命的,隻是對中毒者而言,會有些小小症狀。”真的是很“小”,小到肉眼看不到。
“有多小?”雷非烈想,不會又是全身長滿一些奇怪的東西吧!
“就是突然全身發燙,很想和人親熱,可是又不能碰任何有溫度的活體,其實我也很為難的。”自己怎麼會這麼聰明,連這種毒都研製得出來。她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