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山清水秀,風景如畫。即使在夜裏,城中仍然人聲鼎沸,燈火輝煌。這裏彙集了眾多文人墨客,常常在青樓擺酒開宴,吟風弄月。
而就在揚州有“揚州第一樓”之稱的蔭花樓中,一個穿著華貴,頭戴黑白玄鐵冠,容貌俊逸的美少年在眾多文人的圍觀中,手中毛筆一觸紙麵,猶如蛟龍戲水,操龍控鳳,筆尖遊過之處都放出一股氣流,似乎能把人衝開。
筆頓,字成。
眾人瞬感輕鬆,仿佛剛剛真有一股強風要吹散這些圍觀的文人。
“楚公子的書法中帶著一種脫俗的意境,實在是我們難以到達的境界。”一個圍觀的人看著楚寒的落筆感歎道。
這個人正是名劍門楚鏡之子楚寒,平日裏不在派中,就連四大長老也不知道名劍門有這麼一個少主的存在。
楚鏡也並沒怎麼管束他,任由他四處遊玩,結交文人。而揚州是他最愛之地,蔭花樓便是他最愛之處。其中蔭花樓第一才女南宮如對他傾心已久,但是卻被他保持得不遠不近。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與紅紅,別是東風情味。”一個文人念出楚寒剛剛在紙上寫的詞。
“道是梨花——卻不是,道是杏花——也不是。”那文人品味了下:“有如梨花之白,又有如杏花之紅。”
“這是什麼花呢?”文人說著,念出下一句:“白白與紅紅。此花之為紅、白二色,一樹花分二色,確非常見,此花實在別致啊!”說道這裏,其他文人也紛紛點頭。
“別是東風情味。上句才略從正麵點明花色,此句詞筆卻又輕靈地宕開,不再從正麵著筆,而從唱歎之音讚美此花之風韻獨具一格,超拔於春天眾芳之上。實在少此一筆不得。可是,這究竟是一種什麼花呢?”說道這裏,眾人紛紛看向楚寒。
麵對眾人的目光,楚寒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向這邊款款走來的國色天香的女子。
在這裏的文人見過南宮如的人不少,但是每次看見的時候,總是不自主的陶醉了。
“南宮姑娘可否知道楚公子所說的是什麼花?”一個文人問道,不過目的僅僅是想讓南宮如注意到他,對楚寒所說的花已經完全沒興趣了。
對於這些文人的目的,南宮如自然見多了,也習慣。微微一笑,然後看向楚寒道:“還請楚公子為小女子代筆吧。”
楚寒微笑,手中毛筆已經舉起來了。青樓之中最受文人喜歡的自然是與青樓才女吟詩作對,在眾多文人之前展示自己的才華。楚寒自然不例外,不過,這其中一些文人嘴上他不說什麼,但是內心卻是十分的鄙視。
正在南宮如要回答的時候,一名下人急急忙忙的跑到楚寒身邊,因此打斷了南宮如。
眾人掃興的看著那個下人,卻不好說什麼。可是,那下人在楚寒耳邊說了幾句,楚寒一向溫和的臉色一僵,手中的毛筆突然落下,“啪”的一聲不大,卻讓在場的眾人一驚,墨水濺在紙上,就像鮮血一樣。
在眾人心中,楚寒對任何事都不會在意,臉上始終波瀾不驚,從來不會有明顯透露出自己感情的動作,而這次著實嚇到了眾人。
南宮如也一臉不明的看著楚寒,但是卻沒說什麼。
突然,楚寒沒說一句話,不理眾人各色的目光,快步走出蔭花樓。而在場的文人有點疑惑,有的高興,各有各的看法。南宮如見楚寒一聲不吭的離開,眉宇間帶著一絲憂愁,不理會眾人,離開了大廳。
……
名劍門在天魏的名氣不小,而五龍宗滅掉名劍門這一事傳播的極快,轉眼間不到三天的時間已經傳到了揚州。那下人對楚寒說的自然是這事情。楚寒聽到後,自然是難以相信,在他眼裏,五龍宗名義上是天下第一道門,但是實際上想滅掉名劍門也不可能,最多也就是兩敗俱傷而已。
當然心裏是這樣想,但是這件事都傳到揚州了,不可能空穴來風。轉眼間,楚寒已經踏著仙劍趕往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