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風兩人走進庭院,院子不小,卻顯得有些荒涼之態,似是好久無人打掃。
“讓兩位見笑了。”老者說道,“小姐好久未歸,我一個老頭子,也疏於打掃。”
“無妨。”墨風說道,“華姑娘現在不在此處嗎?”
“這……”老者似是想些什麼,“小姐已經好久未歸,已有……多年了吧。”
“啊!”阿阮說道,”算起時間,華姐姐應該早到了才對啊。”
“兩位莫非見過小姐?”老者問道。
“嗯。”阿阮點點頭,“但算算時間,華姐姐應該早到了才是,莫非出了什麼變故?”
“也許隻是有事耽擱。”墨風說道,“無妨,或許一會便回來了,不知老丈可有解渴之物。”
三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廳內,此處也是同樣,能夠看出這家主人必是考究之人,但如今卻已布滿灰塵,唯有一套桌椅還算幹淨,想來是常用之物。
“有,貴客稍等。”老者說罷,走出了庭院。
“怎麼改主意了?”阿阮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說,既然這樣,我們過兩天再過來好了。”
阿阮特地學著墨風的聲音說道。
“對了,你不覺得這裏有些不對勁嗎?”阿阮問道。
“你看出什麼了嗎?”墨風問道。
“你記不記得,華姐姐說要去找一位親戚。”阿阮說道。
“記得。”
“但你聽那老人說,這裏隻有兩個人。”阿阮接著說道,“會不會是那個老者在騙我們”
“但地址並沒有錯。”
“那……”阿阮一驚,“莫非華姐姐已經?”
“不會。”墨風說道,“此地並無搏鬥痕跡。”
“總之,那老人的茶你可千萬不能喝。”阿阮提醒道。
“放心,這裏本就沒有茶。”墨風站起身來,轉身說道,“你說是嗎?”
不知何時,那老者又回來了,依舊那麼恭敬的站在墨風身後,雙手插入袖中,長袖雖大,總不能藏下一隻茶壺。
“貴客說笑了,此地就算無茶,水也總是有的。”
“好輕功。”墨風淡淡的道。
“你是高手。”那老者說道,“但你不該趟這趟渾水。”
“你們將華姐姐怎樣了?”阿阮喊道。
“一個人,有了這麼美貌的妻子,就不該再找另一個女人。”老者看著阿阮,緩緩露出一種滲人的冷笑,阿阮隔著窗戶,看到院中出現了很多手持鋼刀的黑衣人,“否則很可能,兩個都得不到。”
“此地主事之人非是你吧。”莫風說道。
“是誰,對你們來說,有差別嗎?”那老者笑道,他知道外麵不隻有這些黑衣人,還有強弓硬弩,這裏已經變成一隻鐵籠,一隻任何老鼠都無法逃出的鐵籠,所以他隻要等,隻要等墨風的氣息出現一點波動,他的匕首刺向他的咽喉,鮮血將會湧出,那種感覺,對他來說,是一種難以比擬的刺激。
終於,他等到了,所以他的匕首出手了,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任誰都能看出,這一刀之中,起碼有著幾十年的苦功,刀若閃電,但在墨風眼中,閃電都是那麼清晰,何況隻是一柄刀,所以這一刀沒有命中,而是貼著墨風的咽喉,隻差一絲,卻是生死的一絲,一擊不中,遠遁千裏,那老者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卻看不清墨風的動作,墨風已擒住了他用刀的手臂。
“滾。”
一聲滾,墨風手臂發力,老者右臂關節一齊斷開,老者一聲慘嚎,倉皇逃出,直到此時,院內的黑衣人才進入。
“殺!”
“哼。”見黑衣人殺來,墨風一聲冷哼,卻抬手一掌先拍在阿阮身上。
“你!”阿阮正緊張之中,被墨風這麼一拍,嚇得差點跳起來,還好這一掌並不重,反而覺得身子暖暖的,就連神經都放鬆了不少。
“小心應對。”
墨風囑咐一聲,閃身避開兩柄鋼刀,伸手一托,將一個黑衣人帶出二尺,以他的手中之刀格擋,三刀相接之時,墨風掌已先至,擊中三人額頭,三人一聲悶哼,同時倒地,本來以墨風功力,即使如今內傷在身,對付這種殺手也是舉手之勞,但他此時收斂氣息,隻以拳腳傷敵,敵人畢竟勢重,收斂之下,對於阿阮的防護難免有所疏漏。
“殺!”
戰了片刻,黑衣人見墨風是個高手,一時無法輕取,便要對阿阮下手,針對之下,兩人已脫離墨風防線,一伸手,便要擒住阿阮,逼墨風就範。
“啊!”
見兩人攻到,墨風又不能抽身,阿阮情急之下,本能向後一躲,好在自墨風拍了那一下之後,阿阮便覺自己身體好像輕了許多,向後退得兩步,正好避開兩人的一抓。
“嗯?”
兩人一抓不中,再度欺身,心中卻是暗道,此女看似不會武功,但方才自己那一下雖是隨手所為,卻是暗藏著大擒拿手的殺招,此女竟能輕易避過,再加上墨風武功高絕,生怕此女乃是裝作沒有武功的樣子,要誘自己上當,顧忌之間,刀上已無初時淩厲,然而阿阮仍是處處驚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