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沉默半晌後緩緩開口道“依屬下之意,隻有等待西道兩位家主都入關之時出手才是最穩妥的計劃”。
“這樣一來即便天階出手也不足為懼,畢竟西極荒蕪之地的力量雖不敵天階但拖延住他們卻綽綽有餘,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傾盡全力進攻西道,而沒有任何顧慮”。
“那麼僅剩下一位家主鎮守的西道就算再強也難以敵過我們幾人聯手一擊,一旦我們得手後那兩位還在入關的老賊便無絲毫還手之力,在入關階段的他們能力之弱相信您比屬下更清楚”。
“而到了那個時候破滅西道便就指日可待,我們的第一步棋也才算完成”。
說罷黑衣男子抬起頭深深的注視著眼前的女子,那雙眼中充滿了深情的眷戀。
紅衣女子聽罷黑衣男子的話後歎了口氣並搖了搖頭。
“抱歉,剛才是我亂了方寸,差點壞了整盤棋局,可朝兒現在下落不明我實在是擔心他會...”
說罷,她轉過身看著黑衣男子,眼神中像是在尋求一個可以讓自己安心的答複,因為在她的心中隻要他說的話她便會堅信不疑。
男子環顧四周後開口分析道“朝歌應該沒事,首先;雖然遍地狼藉但卻並未看到朝歌的屍體,這也就說明朝歌肯定沒有性命之憂,而狼群盡數被殺也就證明朝歌並未被狼群所害,否則也就不會有這遍地狼屍”。
“而朝歌是不會有能夠將數十頭惡狼盡數擊斃的本事,也就是說當時除了白舞以及朝歌之外還有第三個人在場,是他出手將狼群盡數擊斃,隨後才將朝歌帶走”
“其次白舞雖然身受重傷但卻回到了村莊,如果對方要是為了殺掉朝歌,那不省人事的白舞又怎麼能活著回去呢,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昏迷的她是被人送回了村莊,看來對方目很簡單,就是要帶走朝歌,而並不是要取他性命”。
男子說到這裏頓了一頓並轉頭看向自己身旁的幾人,看到眾人都點頭認可自己的分析後緩了片刻才又開口道;
“山下有鬼老布下的迷陣,凡人是絕對進不來的,他能輕鬆地進來並帶走朝歌顯然是有一定的本事,隻是不知道他帶走朝歌究竟意欲何為”。
“說了這麼多至少可以肯定一點,朝歌現在是安全的,白舞先前隻是斷斷續續說朝歌在此出事,但卻並未說清究竟發生了什麼”。
“依屬下之意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等白舞完全清醒過來了解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再派出人手去尋找少主下落即可,即便我們的人找不到,還可以通過雇傭殘月穀的影門來尋找朝歌,他們找人可比我們擅長的多”。
紅衣女子聽完後連忙點頭並說道;
“對,先回去等白舞醒來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再做定奪,就按你說的辦”
隨後她又對眼前眾人中一身材無比消瘦且矮小的一人說道;
“黑蝠,你先追尋朝歌留下的氣息尋找一下,如果尋找不到你直接去殘月穀的影門將影主請來,我親自和他談此事,記住;一定要將影主請來”。
說罷這紅衣女子腳下一踏便率先向村莊的方向飛身而去。
“得令,屬下這就去辦”。
眾人中那身材瘦小的矮子用他陰森且沙啞的聲音答複到女子的命令。
隨著這矮子話音落下隻見其一抖身形化成一陣黑霧飄散在空中不見了蹤影,隻聽得一陣陣尖銳刺耳的蝙蝠叫聲回蕩在山穀中。
剩下的幾人也是身形閃動隨著那紅衣女子一同離去,隻剩一行背影消失在山間之中。
在他們離開片刻後山穀又恢複了往日的寂靜,雪花還是如同先前一般飄落,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此時,在山穀外天空中的鷹背上。
高空中呼嘯的寒風將兩人的頭發吹得四散飄揚,瑟瑟發抖的兩人擠在一起互相依靠著。
“小延,你飛過這麼高麼?”朝歌看著身旁一同蹲著的小延木訥的問道。
“我從來都沒飛過,這是我第一次飛到這麼高的天上,你是害怕了麼朝歌?”小延一邊捂著先前被黑衣人踢到的傷處一邊向下張望著。
“不怕,我一點都不怕,不像你都發抖了”朝歌依舊木訥的看著小延神情卻有些呆滯。
“你不怕為什麼還抓著我的胳膊不放開?”小延說完就指著朝歌緊緊抓著自己的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