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難以言喻的怨恨漸漸的湧上了朝歌的心頭,這股怨恨令他無比仇恨自己的弱小,同時又覺著自己的一切又都那麼可笑。
滔天的恨意如同一縷縷絲線般牢牢的纏住了朝歌的心,他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渴望變強,那種渴望令朝歌自心底發狂。
一個充滿蠱惑的聲音不斷在他耳邊響起並變換著各式各樣的聲調不斷說道;“來,聽我的,殺了他,讓我幫你殺了他;把他殺了你就變強了,殺了他你就比他還強了”隨後一陣無比邪惡的笑聲不斷在朝歌內心中蕩漾。
他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眼神猙獰的看著正把小延踩在腳下不斷用力的黑衣人。
朝歌看著小延痛苦的抱著黑衣人的腳不斷地掙紮,他遵循了內心當中的聲音。
忽然間朝歌的眉頭湧現出一道紅光,隨後一股濃厚而強烈的靈元夾雜著無邊恨意湧出朝歌的體外,對著黑衣人的方向席卷而去。
黑衣人感到自己身後一股勁風向自己襲來,回頭看到朝歌雙目通紅渾身散發著道道靈元的他卻並不驚慌,而是踏著小延的身體向前一躍躲開了這一擊。
而後轉過身麵對著朝歌又是向後連連躍出,看到朝歌全身散發的血色靈元他的身體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果然,這一次絕對不會有錯,就是這個靈元,真是沒有白白花費這麼長時間”黑衣人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他說完後緊緊盯著眼前失控的朝歌。
幾息過後,黑衣人腳下用力踏出以極快的速度向朝歌踏雪飛來,並且在他的身體之上也閃現出一層淡淡的黃色靈元環繞其全身,眨眼間便已來到朝歌身前。
朝歌看著來到自己身前的黑衣人並未有所行動,就那麼木訥的站在原處看著黑衣人。
隻是他的雙眼早已沒有了先前的清澈,轉而卻是一片血紅;他口中喃喃道;“為什麼呢,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到底是為什麼?”
說罷隻見朝歌忽然腳下一踏朝著黑衣人飛身而去,此時的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擁有這樣的力量,或者說;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隻是感覺著自己心中怒火滔天想要摧毀眼中所能及的一切,包括還在地上躺著昏迷的白舞及在因痛苦在不斷抽搐的小延。
朝歌覺著如果自己想掌控身體卻反而令自己極其難受並且無比憤怒,而一旦放鬆身體讓他為所欲為自己的內心就無比舒坦自在。
自己的內心當中似是囚禁了一隻猛獸,它正在不斷的撕扯著自己內心,令自己感到有一股積壓許久的力量在體內四處亂串不得釋放。
隻有將這股力量不斷的引出體外才會讓自己稍微好過一些,而代價就是朝歌的身體也如他體內的力量一般不受控製,四處發狂。
說著,兩人的身體就瞬間碰撞在一起,一紅一黃兩股靈元也同時糾纏在一起。
隻不過神誌清醒的黑衣人顯然要比已經發狂的朝歌遊刃有餘的多。
他與朝歌糾纏在一起後並未同朝歌一般瘋狂的用靈元攻擊對方,而是不斷閃身躲掉朝歌的攻擊,而是在不斷尋找著朝歌攻擊的空當。
待到朝歌的身體漏出空隙黑衣人猛然抽身抬起腳向著他的頭部狠狠踢出。
雖然這一腳遠比踢飛小延那一腳力量不知大了多少倍,但由於朝歌的身體被靈元包裹也隻是將他踢倒在地卻並不能真正的起到什麼傷害作用。
然而這樣一來卻更加刺激到已經發狂的朝歌,隻見他從地上躍起又一次飛身撲向黑衣人。
而黑衣人則是腳下一點躍到半空雙手先是合十隨後再分開,其兩手的拇指與食指並未分開還是連在一起露出了中間的菱形缺口並對著朝歌摁了下來。
隻見在他摁下的手掌前方出現了一個黃色的鼎爐形靈元,大小剛好能將朝歌扣在其中。
而在地上已經發狂的朝歌看著從上方向自己扣下的黃色鼎爐絲毫不去躲閃,反而是向上一躍一頭撞了進去,而黑衣人見狀便立馬雙手分開向下用力一拍便把鼎爐與朝歌一起扣了下去。
隻聽得“嘣”一聲極大的顫音在穀內回響,地麵的雪花呈環形向四周飛濺開來,就連天空中還在飄落的雪花也被這鼎爐掀起的氣流再次吹向天空過了好一陣才又緩緩落下。
而在鼎爐中的朝歌等著通紅的雙眼看著四周,不停的用拳頭砸在這鼎爐內壁上。
隨著他一頓猛敲亂打一陣陣鍾鳴聲的顫音在山穀中不斷回響,震得他自己在裏麵也捂著耳朵不停的張狂咆哮。
黑衣人就落在這倒扣著的鼎爐腳上,低頭看著近乎透明的黃色鼎爐內的朝歌。
隨後他從袖中抬起右手對著鼎爐做出由外向內抓的動作,而鼎爐隨著黑衣人的手也做著由外向內縮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