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為大虎討公道,被陰溝鎮鎮長趙師資嚴詞拒絕後,回到東山木屋,覺得自己失了麵子,且陰溝鎮對自己的弟兄性命視若草芥,心裏十分不痛快,便一個人喝起了酒,兩三碗酒下肚後,頭就有些暈了。這時候,張大彪好兄弟王亮過來了,此人虎背熊腰,人高馬大的,但為人也十分簡單,直來直去,沒有城府,把張大彪視為親哥。王亮看見張大彪一個人喝酒,走進屋,扯著嗓子“嘿,大哥,你咋一個喝起了,我也要喝,”說話間就伸手去拿酒壇,酒壇在張大彪左手上,右手拿著一個土碗,王亮右手抓著酒壇壇嘴往自己這邊拉,張大彪沒有給,而是把右手上的碗移過來,準備倒進碗裏,王亮拽了兩下見沒給,看見他把右手的碗拿過來,以為大哥怕自己多喝了,用碗倒給自己,就鬆了手。而王亮拽了幾下,張大彪才迷迷糊糊的看清是小弟,見小弟討酒喝,自然得給,所以也鬆了手。就這樣,兩個人一起鬆了手,一半壇酒就打在了地上“啪”一聲。張大彪聽到“啪”,向下一看,哎喲,我勒個天哦,我的酒啊,我的寶貝啊,頓時清醒許多。王亮看到酒打在了地上,也一驚,心裏想,咋的,寧願倒在地上也不給我喝,就瞪著張大彪,張大彪也看著王亮。張大彪十分好酒,特別是如今在這深山老林裏,這是自己唯一的一壇酒,急得眼睛都冒火了,而王亮雖也喜歡喝點兒酒,但是他更喜歡吃肉,邊吃肉邊喝酒,平時不怎麼喝,今天看見大哥一個人喝,本想陪著他,沒想到大哥竟然寧願倒了也不給自己喝。兩個人對視著,越想越氣,王亮是不藏話的,扯著嗓子“你什麼意思啊,不當我兄弟啊?”
張大彪一聽,氣更大了,心想:我不把你當兄弟?那我就不會把酒壇給你,也就不會打在地上,你還問我什麼意思?一想到一壇酒沒了,加上上午在陰溝鎮受的氣,就給了王亮一巴掌,並大聲嚷道“我不把你當兄弟我會把酒給你嗎?”
王亮聽完,嘿,你這是給我?我連舌尖上打轉的都沒得到,竟然還討了一巴掌,自覺得臉上無光,把桌子一掀,指著張大彪“別給我虛情假意”。
張大彪急了,你龜兒子打了我的酒,還掀起了桌子,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誰是大哥了。準備揮拳嚇唬王亮,想讓王亮屈服,王亮看到大哥揮著拳頭對著自己腦袋,急了,心想,大哥今天肯定有問題,於是紮好馬步接拳,想把張大彪製度,就這麼一去二來,打著打著就來真了,張大彪雖然也是虎背熊腰,倒但是個頭比王亮小多了,不是王亮的對手,吃了很多虧,他們兩一打起來,其它屋裏的人就趕過來了,趕緊拉架。兩人各自臉上都腫了幾塊,張大彪嘴巴也打裂了,就有人問怎麼回事,張大彪坐到一旁,低頭不吭聲,王亮嘟著道“他中邪了,回家就自己一個人喝酒,我討點兒酒喝,他不給我喝還把酒缸打了,然後又打我一耳光,我就準備把他製服”。
張大彪一聽,嗬,這麼一說,全是我的錯了,我小氣,還欺負人,不講理了。這時候,就有人說,“今天早上,我們和彪哥,還有小虎去陰溝鎮給大虎討公道,陰溝鎮的人不但不給處理,還威脅我們彪哥,可能彪哥回來心裏有氣”。這時人群明白了怎麼回事,就問起了討還公道的事,小虎就把早上的情景給大家講了一遍,王亮一聽,哦,原來是這樣哦,自己錯怪了大哥,但是又礙於麵子,不好向張大彪道歉。便把帳算到了陰溝鎮的頭上。
第二日天未亮,王亮一個人拿著火槍悄悄地來到西山,藏在草叢裏。不一會兒,看見一頭大公鹿,瞄準鹿放了一槍,公鹿應聲而倒,王亮前去,抽出馬刀,割了公鹿的生殖器,用一根青藤栓著,掉在一根顯眼的樹枝上,然後扛著鹿悄悄回了東山,那時,太陽剛剛升起,王亮把公鹿往木屋旁的空地一扔,一大夥人就圍上來了。
大夥都是獵人,誰都知道這鹿的珍貴,大山裏鹿的種類很少,最常見的是麂子,麂子體型很小,隻有山羊般大小,成年公鹿才有犄角,很多人都誤認為是山羊,但是數量依然很少。王亮打到的這隻正是一隻成年公麂子,大夥圍著這隻麂子討論著。王亮抽出刀,把麂子剝了皮,叫幾個人在外麵搭了口大鍋,裝了水,生了火,王亮將麂子肉砍成塊,放進鍋裏煮,又把內髒放到一個木盆裏,端到遠處清理幹淨,一同放進鍋裏。一個小時後,鹿肉煮好了,王亮招呼大家吃肉,並舀了兩大塊肉,端給張大彪,算是給大哥道歉,張大彪也沒說什麼,很爽快的接受了。
大夥吃著鹿肉,十分熱鬧,但是鹿肉很少,每人隻分得一塊,鹿肉湯很快也被搶光,很多人連鹿肉什麼味都沒搞清,隻知道很香,很好吃。吃完鹿肉,大夥也遲遲不肯散去,幾個小夥來到王亮麵前“亮哥,鹿肉真好吃,”
王亮傻笑著“嗬嗬,好吃以後我打著鹿了還分給大家吃”。
“不用勞煩你了,亮哥,你給我們說說你在哪兒打到這隻鹿,我們也去打,打到了我們分你吃,不用你親自動手了”有人說。
王亮瞅了他們幾眼“哼,我怕就是我告訴你們在哪兒,你們也不敢去!”
他們樂了“亮哥,開啥玩笑呢?有我們不敢去的地方嗎?毒蛇溝,我們還去了五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