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暄,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和尚的名字,如果在大秦國的西北行省,說出這樣一個名字,那麼過路的人都會指向那高高入雲的天寂山,那裏有一座天寂寺,裏麵的第三代弟子正是以法字為號,什麼法曾、法悅、法智應有盡有。
第三代弟子人數不少,他們經常行走於大秦國西北大地的各個地方,行善積德,化緣填肚,所以在大秦國的西北,不少人都知道法字開頭的和尚就是從天寂寺裏出來的。
天寂寺雖然不大,也沒有盛名,但在這西北行省也算是小有名氣的。
法暄確實是天寂寺的和尚,用通俗點說,他就是一個小沙彌,對於這個光頭,法暄其實怨念極重,他不喜歡當和尚,更不喜歡每天沒日沒夜的念經、跳水、劈柴!
唯一還能算的上喜歡的,就隻有練拳練功,雖然一樣枯橾無味,但在他師傅普素大師的勾引下,還是喜歡上了,因為練拳練功後,就可以飛簷走壁,可以成為英雄。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飛簷走壁,那樣子就能飛出的這無聊的和尚窩。
法暄從小就生長在天寂寺,除了上寂山下的那幾個小鎮之外,他沒有去過別的什麼地方。
別的小沙彌都是兢兢業業,生怕哪一點做的不好被師傅責罵,而法暄怎麼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原因其實就在於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幾個字裏麵。
別人教導自己的弟子如何克守嚴己,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大師,經常要念經念文,作業一大堆,他的師傅卻教給他講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故事,甚至還經常講各時代、各地的大美女等等,試問,在這樣故事的誘惑下,一個小孩子如何不對外麵世界充滿好奇。
最讓其他和尚受不了的事,沒事的時候,法暄的師傅,也就是普素大師就會經常到風景如畫的天寂山上那邊獵殺一隻山豬,這邊獵殺一隻小兔,完全沒有一點和尚不殺生的樣子。
“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肉怎麼行!”這是普素大師的原話,
嚐過肉味的小法暄哪裏還能對那些淡出水來的素菜感興趣,充其量不過就是拿來當調味劑而已,現在法暄對這和尚生活簡直恨透了,特別是每天早上的早課,念經都念的暈暈欲睡。
還俗,是現今法暄的最高理想,他可是連俗家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楚暄!
為什麼姓楚,那是普素大師說的,據他說,他撿到楚暄的時候,身上還有一塊玉牌,上而就刻著一個楚字,不過楚暄卻從來沒有看過那塊玉牌,普素說是那是他不小心丟了,楚暄壓根就不信,最大的可能是普素拿著那塊玉牌換酒喝去了。
除了吃肉、講稀奇古怪的故事外,普素大師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愛好,那就是喝酒,其實他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酒肉和尚。
而楚暄在他的影響下,則成了地地道道的酒肉小和尚!
“這老禿驢下手還是那麼狠,哎,痛死我了!”崎嶇的天寂山小徑上,楚暄一邊罵,一邊揉了揉肩膀、揉了揉後背,臉上一陣抽畜!
楚暄每天除了早課那場噩夢之外,還有另一場,就是下午不論刮風下雨都照常不誤地與普素大師的對戰,幾乎每天都會在舊傷未愈添加新傷,他臉上此時還有兩塊淤青,加上剛剛摔了幾下,染了灰塵,本來的幹淨的臉,現在卻看起來有點像髒兮兮的小乞丐。
對此楚暄並不在意,他每天都幾乎都是這個樣子,早已經習慣了,最多就用那一點都不幹淨的淡灰色僧衣在臉上抹上兩下,卻是越抹越髒。
本來以普素大師的性格,是不太可能每一天風雨不變地揍他,楚暄剛開始被揍了幾次後也問過他,為什麼要這麼嚴厲訓練自己,普素大師的回答是:“我普素在天寂寺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教出來一個廢物徒弟,那算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