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蹠邊走邊道:“我隻不過是夜間來解個手,想不到竟撞破了商場主的好事,正是對不起,不過,句實話,這子長的卻是不錯。”
聽到蒙蹠如此,商秀珣那有什麼不明白的,臉上爬上了紅暈,將劍放下,冷哼道:“蒙公子,你是不是多管閑事?”
蒙蹠道:“哦,是我多管閑事,那我先走了。”語罷,便要離開。
商秀珣也不出口,見蒙蹠走遠,對徐子陵道:“你隨我來。”
後山,那褐色衫的老人回到房間,將蠟燭點燃卻現房間中坐著一個素色年輕人在喝自己的六果酒,也不驚訝,淡然道:“老夫魯妙子在這世上也有幾十年了,從未見有人在進入別人的房間偷喝東西不走,反而堂而皇之的坐在那裏悠閑的品嚐。”
蒙蹠輕抿了一口道:“現在不是有了嗎?”
魯妙子張口無言,苦笑了幾聲,坐在蒙蹠的旁邊也喝了起來。
蒙蹠開口道:“你有病!而且還不輕。”
魯妙子失笑道:“你這著可是有歧義。”
蒙蹠也不反駁,又道:“我可以治!”
魯妙子拿酒的手微微一顫,自己倍加珍惜的六果酒撒了出來,竟也未動,蒙蹠瞥了一眼道:“可我不會給你治療!”
魯妙子將手中酒一飲而盡,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悲涼和解脫道:“早該如此!早該如此!”
蒙蹠給他又到了一杯酒,邊道:“但那是我剛剛的想法,現在我又想治了。”又給自己倒滿,接著道:“你麵色紅潤,身形有勢,五官相正,想必並非外傷,作為修煉數十年武功的高手卻垂垂老矣,可看你內力不是不足便是用於他處!以你的生活環境來看,比不是虧損,定是用於他處,難道是壓製他人的內力?亦或是被他人留於你體內真氣所纏繞?”
魯妙子手中滿滿的酒杯哐然落地,數十年來自己苟且偷生,隻能憑借六果酒來吊住自己的一口氣,且自己在受傷後也研究過自己的傷勢,可謂是藥石無靈,病入膏肓。即使是華佗再世也恐怕是束手無策,但眼前這個人僅僅看了自己幾眼便推算出了自己的傷因,對自己的震撼不可謂不大!
震驚過後,魯妙子心中卻安詳了許多,對自己傷勢的好壞也忽然感覺不在意了,隻是疑惑道:“不知閣下醫藥之術學於誰家?”
蒙蹠淡笑道:“有趣,有趣。當知道自己的傷勢後不但沒有急切問該如何治療反而問此等無關之事。”
魯妙子低頭用手放出真氣輕輕將灑在地上的六果酒包住,心翼翼的放入酒杯中。一邊開口道:“幾十年了,我早已對自己的傷勢不報希望了,或許對於死亡還有一點的期待,我現在隻是在意自己所學,這些年來我一直醉心於醫術,但當世卻無一人醫術精湛,能令我佩服,閣下僅僅隻是看來了我幾眼便可推斷出我的傷勢,此等醫術我聞所未聞,故問之。”
蒙蹠搖頭道:“你想錯了,我對醫術一竅不通,若你得的是病,我也沒有辦法,但是你受的卻是傷,而且是異種真氣入體,這我就有辦法了,因為我當年也受過這樣的傷!”
魯妙子聽後心中不免有些許失望,失落道:“原來如此!”
沉默了許久,蒙蹠道:“你是治還是不治?”
“老頭,你違背承諾了!”未等魯妙子開口,樓下傳來一道聲音。
蒙蹠笑道:“罷了,罷了。若你何時有了答案,可讓徐子陵、寇仲傳話於我,你對他兩有恩,我自然有謝於你。還未介紹我乃蒙蹠。”話畢,蒙蹠起身消失不見。
魯妙子恍然道:“原來是他!”自己雖然常年隱居於此,但還是有消息或多或少的傳到自己的耳中,蒙蹠的事情自己早有耳聞,以前一直以為是以訛傳訛,想不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老頭子,你耳朵聾了?”一聲女子的輕喝聲傳來。
魯妙子笑道:“沒大沒。”轉而大聲喊道:“場主已三年沒有踏入我安樂窩的範圍來,何不上來和老頭兒喝一杯六果漿?”
樓外商秀珣滿臉寒霜,冷冷道:“本場主沒有興趣,隻知道你違背承諾,究竟是你自己離開還是由我親自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