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通體純白的長達40.16米的Solaris動力遊艇在大海上乘風破浪而行。
此時烏雲如墨,電閃雷鳴,狂風呼嘯,海麵上卷起數層樓高的滔天巨浪。奢華的遊艇在風口浪尖急速起伏,驚險之極。
遊艇的甲板上站在幾個男子,盡管遊艇起伏不定,但幾個男子還是穩如泰山,一看就是練家子。
甲板上有一個被繩子五花大綁的人,正像滾地葫蘆一樣隨著遊艇的起伏滾來滾去。
一隻穿著高幫皮靴的大腳狠狠踩在地上人的腹部,地上之人總算是穩住了身形,但腹部遭此重擊,“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踩住地上之人的是一名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金絲眼鏡,很是英俊的青年男子。
隻聽得他獰笑道:“傅揚啊傅揚,你說你是不是自己找死?老子已經放過你好幾次了,你卻還是要犯賤,來招惹老子。我就操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垃圾!也罷,今天老子就把你丟到海裏去喂鯊魚,讓你知道多管閑事的後果,讓你在鯊魚肚子裏去後悔!”
地上名叫傅揚的男子睜開紫黑腫脹的眼睛,虛弱的說:“齊威明,老子隻是後悔…後悔今天…沒弄死你,是你狗娘養的運…運氣好!你這種**婦女欺壓良善的人渣!要殺便殺,老子如果皺一下眉頭,便是…便是你爺爺!”
齊威明大怒,又是狠狠一腳踩在傅揚的肚子上,尤覺得不解恨,又重重踩了幾腳。
傅揚大口大口地吐出紫黑色的血,用微弱的聲音說:“齊雜種,你…你…會遭報應的……”
齊威明冷笑一聲:“捏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又有神馬區別呢!哼!報應!就算是有報應,你也看不到了!”說著又是重重幾腳下去。
旁邊站著的一個男子向齊威明道:“少爺,看這天氣,台風快要來了,到時就麻煩了。把這小子丟到海裏喂魚吧,他反正是活不成了。”
齊威明點點頭,喝道:“把這**毛丟下去!”說完便從口袋裏掏出一麵潔白的絲巾擦了擦手。
旁邊站著的兩個彪形男子一個抬手一個抬腳抬起傅揚,一起使力,隻聽得“砰”的一聲,傅揚便落入了漆黑的海上之中,濺起漫天水花。
那水花稍縱即逝,傅揚的身形在海水中隻是一閃,便消失了痕跡。
齊威明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罵了一句:“垃圾!”,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船艙。
奢華的遊艇原地掉頭,慢慢朝海岸線駛去,越來越遠,漸漸消失。
一場醞釀許久的暴雨傾盆而下,海麵上雷聲轟然,電如銀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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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嚕………
一連串氣泡從傅揚嘴裏緩緩冒出。
傅揚隻感覺渾身無一處不痛,沒有一丁點力氣,再加上渾身被繩索綁的嚴嚴實實,全然掙脫不開,隻能看著無窮無盡的漆黑的海水將自己淹沒。
傅揚張開口想大吼,卻隻有苦澀的海水飛快地灌進嘴來。
在意識消散之前,傅揚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我快死了嗎?真的快死了嗎?隻是,爺爺年紀這麼大了,一個人怎麼過下去啊!還有齊威明這個喪盡天良的惡人,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報應!我不甘心啊!老天爺,你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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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麵上驚濤駭浪,雷雨交加。
海底下卻出奇的平靜。
在漆黑如墨的海水中,傅揚像一塊石頭一樣,緩緩沉落。
他早已失去了意識,此刻卻雙目圓睜,五官扭曲,麵色猙獰。
兩頭長達七八米的虎鯊循著傅揚傷口的血腥味而來。
此時它們發現了傅揚,正張開血盆大口,一左一右的朝傅揚飛速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