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酒店,是本市最豪華的大酒店,合餐飲、特殊服務、賭博、地下拍賣交易為一體。
白天是酒店,夜幕降臨後,則是權貴富豪雲集的風月場所。
此時華燈初上,酒店外麵已經停滿了各種高檔跑車,酒店的正門外毅然挺立雕刻著精美祥雲騰龍的石柱,足有幾個人合抱粗,帶給人極其震撼的視覺衝擊力。
石柱中間懸掛著一個牌匾,上書四個金燦燦的大字“天逸酒店”。各色燈光交相輝映著從牌匾上麵自上而下的照射下來,更顯華貴異常。
身穿一身黑西裝的帥哥,恭恭敬敬的守在大門兩邊,兩排容貌青春靚麗,著露點裝的美女堆滿笑容迎接著四方來賓。有些好色的客人手饞,經過她們身邊時,還要逞一下手欲,膽小的捏下手,膽大的甚至會直接襲擊半球,不過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們看在錢的麵子上,也隻有逆來順受,但卻始終保持著微笑。
賓客進門後,迎賓的美女都會分出來兩個帶路,空出的位置則由後麵的遞補上,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
當踏進了這個有名的“燒金窟”。你會覺得裏麵更是別有洞天,絕對的排場,絕對的風月。隨處都可見身穿著薄如蟬翼,隱約可見......的絕色佳人,有如浪蝶般穿梭在客人之間,不時送上美酒佳肴。
角落裏,一群身穿禮服的帥哥美女們用各種樂器演奏著溫柔如水的曲子,燈光比外麵要奢華,但略帶陰暗。舞池裏男男女女在親親我我的施展腰肢,舞池往前則是一個單獨的小舞台,舞台上的歌女穿著更是過分,濃妝豔抹正在賣力的激發著每個男人的荷爾蒙。
許多高檔的卡台餐桌圍繞在舞池周圍,卡台周圍悉數坐著推杯換盞的人。紙醉金迷,顯然來這裏的人都不是心疼錢的主兒。老話說的好:“樂極生悲”,沉浸在溫柔鄉裏的人們哪裏知道,一場人禍正在悄悄醞釀當中。
視線移開眾人,在位於大廳靠北一個暗淡的角落裏,圍坐著幾個神秘的男子,說是神秘,是因為這幾個人從舉止到著裝都顯得與在場的客人格格不入。
靠在最裏麵的男子麵容清秀表情冷峻,一身黑色皮衣,腳蹬長靴,一眼看去絕非善類,而他就是本市最大黑幫頭目蕭景天的手下,綽號“蠍子”的龍威。
剩下其他的幾個人則是這個蠍子隨從馬仔,他們穿著幾乎一樣,黑色的西裝,臉上帶著墨鏡,表情茫然,不時附耳過去和“蠍子”交談著什麼。
在他們麵前的桌子上既沒有美酒,也沒有菜肴,身邊更沒有美女相陪,顯然,他們的目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又從外麵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個子高高大大,一臉的連鬢胡子,嘴裏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被香煙頂起的唇後露出了幾顆被熏的焦黃的參差不齊的牙齒,給人一種極其猥瑣的感覺,跟在後麵的幾個一個個則是獐頭鼠目,尖嘴猴腮。一行人看上去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人,看他們一路進來就沒消停過,捏捏這個美女的臉蛋,拍拍那個美女的屁股,極盡所能的連續打出鹹豬手。
隻不過當他們看到角落裏的“蠍子”時所有的動作立馬打住,幾個人適時的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朝著蠍子他們先是獻媚一笑然後恭敬的點了點頭,便匆匆的走了過去,可是坐在角落裏那個囂張家夥正眼都沒瞧他們一下隻是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胡子會意的坐了下來,坐定後相互都沒有開口,隻是都不約而同的拿出了隨身的手提箱,交換了一下,擺在了桌子上,警惕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將麵前的箱子打開來,擺在大胡子麵前的是一箱用白色塑料袋包裝著的,擺的整整齊齊的白色粉末狀物。
而擺在蠍子他們麵前的則是一整箱嶄新的鈔票,隻見他用手一指,其中一個馬仔立刻會意的隨手拿出了一摞,放在了耳邊熟練的抬起另一隻手,用拇指撥動了一下鈔票的邊緣,在嶄新的鈔票發出連續的“哢哢”脆響後,又把手裏的鈔票從新放回到箱子當中,對一旁的蠍子點了點頭,蠍子又對大胡子點了點頭說:“鈔票沒問題,親兄弟明算賬,看看貨吧。”
大胡子並也不推遲,從自己麵前的手提箱裏拿出了一個小包裝袋,又從口袋裏拿出小刀子,在塑料包裝上輕輕一劃,然後又從劃開的部分用刀尖撮出了一點,放在了那被煙草熏黃的牙上,蹭了蹭,過後便露出了滿意而享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