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長澤畫廊是一家日本投資的企業,而長澤由美也是實實在在的日本人,身為高層社會的名門淑媛,長澤由美會經常參加一些所謂上流人士舉辦的舞會或是聚會,和任翔第一次相遇要從七個月前那場慈善舞會說起。

長澤由美參加完舞會以後已經很晚了,過了午夜,一向體貼的她早早打發了司機回家休息,她婉拒了那些不懷好意的男子送她回家的要求,準備走到路邊攔計程車回家。

舞會的舉辦地距離公路還要經過一條長巷,那天有點冷,身穿晚禮服的長澤由美拉緊長裙匆匆的往公路走去,周圍伸手不見五指,頭頂上還有幾隻蝙蝠在飛,周圍寂靜極了,靜到似乎連蝙蝠雷達發出的超聲波都能聽到,眼看就要走出這條恐怖的巷子了,忽然一隻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小美人,這麼晚了,要不要哥哥我送你啊?”一個長相愧對觀眾的流氓對著長澤由美幾乎要流口水了。

“讓開!不然我叫人了!”好老套的台詞……

“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沒人能聽得見。”更老套的台詞!說完這句話,流氓朝長澤由美走了過來。1

隨著流氓的腳步,長澤由美也逐步往後退,終於她的後背抵上牆壁了,五寸的高的高跟鞋也成功的讓驚慌失措的她把左腳扭到了,就在她以為祿山之爪要碰到她的時候,隻聽“啊!”的一聲尖叫,一位英雄式的人物從天而降,上演了一出老掉牙的“英雄救美”。

那位英雄大哥就是長澤由美的現任男友任翔,原來任翔早已在舞會上對長澤由美一見鍾情,本欲送她回去,可是一出會場就失去了長澤由美的蹤影,就在長澤由美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正巧看到了,就上演了剛才的一幕。

在這之後,任翔就經常去長澤家探望因為腳傷休息在家的長澤由美,一來二往,兩人就墜入了情網,無法自拔。

兩人在一起的日子十分甜蜜,長澤由美也覺得任翔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可是就在不久前,任翔忽然離開了本地。

距離離開的日子,已經過去差不多將近一個月了,任翔至今都沒有主動聯絡過長澤由美,而長澤由美也找不到他,她這才發現她對他幾乎一無所知,仿佛這個人就是憑空冒出來的,這點讓長澤由美甚是疑惑也感到不安。

於是在一個星期前,長澤由美就開始發動所有關係網聯絡我,但是因為當時我正被莫穀颺軟禁在家裏“養傷”,昨天她才找到我的最新聯係方式。

“可是,由美,那你發現什麼覺得任翔哪裏不對勁?”故事雖然老套,但是結局卻很能籠絡人心。

“有一次,我無意中接聽到他的電話,是一個女人打來的。”長澤由美看著我的眼睛說道,她認真的模樣讓我以為她抓到了多重要的證據。

“女人打來的?”我稍稍一愣,繼而輕笑出聲,“嗬嗬,大小姐,真的很老套耶,你以為那個電話是第三者打來的?”

“可是……”長澤由美想要說什麼,但是被我不耐煩的打斷了。

“沒什麼可是的,任翔對你依然很好不是嗎?別多想,由美,現在的你隻要幸福就行了。”女人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也許是忌妒,我真的很討厭一些女人拿她們看起來根本很幸福的戀情,然後一副苦惱的樣子來找我解決那些根本不是問題的問題,這讓我覺得那是對我這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人的一種諷刺。

“舒……”長澤由美欲言又止,“謝謝你。”她似乎鬆了口氣,她也許並不是在質疑什麼,隻是希望有一個人來平複她的不安。

“別客氣,無聊的話就來找我,反正我也很無聊。”順便可以擺脫莫穀颺那種莫名其妙的束縛。

“對了,舒,聽說你去了一趟非洲。”長澤由美主動提及我前段時間的經曆。

“是啊,已經回來有兩個月了,每天都在家,因為在非洲受了點傷,所以一直待在家裏。”我自動跳過被迫禁足的情節,那實在太丟臉了。

“現在怎麼樣了?”長澤由美緊張的看著我。

“沒事了,就是一點皮外傷,腦震蕩,營養不良,傷得最重的地方也就是我的腿,差點骨折。”我輕描淡寫的略過我那“頹廢”的傷勢。

“這麼嚴重?一定很痛吧?”她焦急的神情讓我的心情頗好,被人關心和在乎的感覺一向都是非常棒的,不是嗎?

“已經不痛了,幸虧當時有仙蒂的照顧。”我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