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快去冷宮,去看看你的娘親,她……”上官初雪哽咽的說到,可是那個死字怎麼也說不出口。她看著黃埔軒那冷淡的表情,她急了。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初雪,你記住了,她不是和娘,給我沒有任何關係。”黃埔軒要扶住上官初雪發抖的身體,上官初雪卻甩開了他的手。
“她死了。”簡短的三個字,是她用了很大的勇氣。黃埔軒一隻手扶住上官出初雪,一隻手背在身後,手緊緊的握住,指甲深深的插進肉裏,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身體震了震,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原來的表情。
“你身體不好,我命人給你熬了參湯。”黃埔軒淡淡的說到,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帶著有任何的情緒。
“她是為救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而死的,她說這是他幫你做的第一件事情,也是最後一件。”上官初雪看著她哽咽的說到,眼淚早就流到嘴角,很鹹帶著淡淡的苦澀。她盯著黃埔軒看。她不相信他是那麼無情,冷血的人。
“……”原來是這樣,所以初雪的頭發才會由白變黑,他的心一下子從高高的頂端跌落在穀底。他還沒有準備原諒她,誰準她就怎麼死的。為什麼?我還沒有把你給的痛苦都還給你,你怎麼可以死。黃埔軒的內心無比的痛苦。
“你去看看她吧。”上官初雪上前拉著黃埔軒朝冷宮走去。
黃埔軒邁著承重的步伐走進冷宮,可是上官初雪怎麼著去找不到秋娘的身體。就隻有那一籃菜還在那裏。上官初雪突然覺得自己的肚子很疼,下身瞬間就像是有東西破了一樣。有水留出來。
“初雪,你怎麼了?”黃埔軒現在顧不上自己內心的糾結,和傷心趕緊上前扶住上官初雪。他低頭看到上官初雪的腳下濕了一片。他疑惑的看著上官初雪。
“我可能要生了。”上官初雪也顧不上給他解釋那是羊水。她現在疼的快要暈過去了。手緊緊的抓住黃埔軒的肩,黃埔軒黃埔軒把上官初雪打橫抱起。用他的輕功很快就趕到青樺殿。
“啊……好痛啊……”上官初雪雙手緊緊的抓住床沿。汗水已經打濕了她的頭發,和身上的衣服。旁邊的宮女忙著幫她擦幹臉上和額頭的汗水。幾個產婆正在上官初雪的下方看著產道裏的動靜。可是那個小家夥就是遲遲不肯出來。生生的急死產婆。
“皇後,在用力啊,就快出來了。”一產婆大聲的喊到。她可是怕的很,要是有什麼差池,皇上一定會殺了他們的。
“皇上,不能進去啊,這不吉利啊。”這也不知道是第幾次被太醫攔下。
“滾,你們沒有聽到皇後在叫朕嗎?”黃埔軒差一點就破門而入了,要不是黃埔澈攔住。恐怕這些太醫早就見鬼去了。
“皇兄,冷靜一點。三嫂會沒事的。”黃埔澈認真的說道。像是在安慰黃埔軒也是在安慰自己。他不希望她有任何事情。
“冷靜?你叫朕怎麼冷靜?她現在在喊疼,可朕什麼忙都幫不上。”他覺得此刻的自己真的該死,總是覺得是自己把她害成這樣。他發誓,這是最後一次。
“皇上,不好了,娘娘難產了,請問皇上是保大還是保小?”一產婆雙手是血,急急忙忙的跑出來。膽戰心驚的問到。
“該死,你說什麼?”黃埔軒一把抓住產婆的衣領,提的很高。
“回皇上,娘娘她難產,又家上是孩子沒有足月,在耽誤下去,怕,母子都有危險,請皇上拿注意。”這個產婆倒是有膽。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帶多耽誤一會,大人和小孩都有危險。
“滾。”黃埔軒順手將她丟了出去。大步的朝屋子裏走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阻止他,因為他的表情,足夠讓他們嚇死。
走進去黃埔軒皺眉了,這裏麵全是血腥味道,而且這血腥味好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看著穿上微微閉眼的上官初雪,心一下子像被萬箭穿心。痛到無法呼吸。她就像是被什麼把靈魂抽走的一樣,像隻受傷的蝴蝶,她額頭上全是汗水。黃埔軒坐在床邊,地上跪著一地的人,都是宮女和產婆。隻看見他一隻手放在上官初雪的手上,上官初雪感覺有股電流一樣的東西在她的身體裏流淌。她睜開眼睛看著黃埔軒。黃埔軒給了她一個安了的表情。
“朕告訴你們,大小朕都要,聽見了嗎?負責我讓你們陪葬。”黃埔軒大聲吼著跪在地上的人。
“遵命……”產婆們趕緊起來繼續著她們的活。
“啊……嗯……”黃埔軒把手放在上官初雪的嘴邊,怕她因為疼痛咬到自己的舌頭。上官初雪被疼的神誌不清,也顧不上,自己一口就咬下去。
“哇哇……哇哇……”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起。上官初雪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喘著粗氣躺在黃埔軒的懷裏。孩子終於生下來了。這一聲哭聲讓上官初雪的眼淚瘋狂的發飆似得流出來。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生了個小皇子。”產婆把包好的小孩遞給黃埔軒。黃埔軒把孩子給上官初雪看。
“初雪,我們隻生這一個好不好?”黃埔軒撫摸著上官初雪的臉溫柔的說道。上官初雪這才看清楚他眼裏的血絲和淚珠。上官初雪微微一笑。
“你來取個名字吧。”他的心還沒有平複,剛剛在產婆回稟說隻能保住一個的時候,他嚇的都快傳不過氣來。
“鑲蘋好嗎?”上官初雪想了一下,蘋,希望他可以一身平安。
“好。就叫鑲蘋。”黃埔軒吻上上官初雪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