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伸開你的雙手,與肩平行。”我慢慢的指導著一位患者,語氣柔和,患者聽著我的指令按照我的要求完成著動作。
“注視著你雙手之間的焦點。它是一個有磁力的焦點,它讓你的雙手慢慢地吸引在一起。”
患者的手慢慢地合在一起。
“你的雙手越來越緊,你完全不能將它們分開,你越想分開它們就粘的越緊。”
患者的臉色變得焦急手完全分不開。
“閉上眼睛,你的腳下有10個階梯。我數一個數字你就走一個樓梯。”
患者低頭,好像真的看到了樓梯。
“1,走一步,2,再走一步。很好。10。你的麵前有一道木門,你的雙手在看到木門後竟然可以分開了。”
患者分開了自己的手,臉上浮現出笑容。
“用手打開那道門。”
患者的眼球開始轉動。
催眠成功。
“現在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讓你害怕的東西。”我坐到了椅子上麵,拿出記錄本,開始治療。
“我,我走在自己家裏的玄關。”患者開口說道,這是一位27歲的女白領,因為遇到了一些讓她恐怖的事變得十分焦慮恐懼。
同事的診斷說是焦慮障礙,據我的觀察,還有驚恐的症狀。
“玄關裏有什麼?”我問。
“玄關裏有幾幅畫,都是我從網上買的,是一些靜物素描和水彩畫。”
我隨手的寫下,這應該與病症無關。
“但是裏麵有一副人物畫,畫的是一個女人,長的很漂亮,但是她的眼睛是紅色的。”
我大驚,這裏有問題。
“我買的時候沒有選這幅畫,但是收到快遞的時候這幅畫就多出來,問了客服說是贈品。”
“這幅畫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我問。
“有,你去看她的時候,你會覺得她紅色的眼睛就在看著你。你要走動她的眼珠還會跟著你轉。”
我動筆寫下,有輕微幻覺。
“每次走過這幅畫的時候,我都會覺得特別冷。”
我寫字的動作停止了。看著患者的臉微微的在變黑。
“我想扔掉這幅畫可是我總是忘了取下它,半夜的時候總感覺她在床頭看著我,我一醒她就沒影了。
我扔掉了記錄本,暗歎道,麻煩了。
“是不是總感覺她在跟著你?”我問。
“對,總有這種感覺。”
“走出屋子後是不是感覺會消失?”我繼續問。
“是這樣。”
看著她的臉越變越黑,我用手畫了一個訣,點在她的額頭。黑氣不在波動。“李梅,你現在聽我說,她就在你身後,但你不能回頭,聽我的話,像東南方向退一步,在向左橫跨一步。快速的轉身,取下相片!”
“不!她鑽出來了!她要掐我脖子!”李梅大喊道,整個身體開始亂動。
“可惡!”我趕緊閉上眼睛。身形意動,出現在李梅的身後,果然看到一個長發紅眼的女人掐著李梅,看到我出現,舌頭伸的老長,想要攻擊我。
我看到畫像有個角落還沒有變化,躲過她的舌頭,一拳打在畫像上麵,我的手立刻被玻璃劃傷,流出的血碰到了紅眼女人,她發出慘叫,身體像潑了硫酸一樣開始燒毀。她鬆開了李梅,從畫像中脫逃,我趕緊從腰間取出一個小葫蘆,念了一個手訣,紅眼女子掙紮了幾下被我收進了葫蘆中。我封了葫蘆口,看到李梅已經跌坐在地麵,玄關的燈開始忽明忽暗的閃爍。
我暗呼不妙,閉上眼睛,閃忽間回到了治療室,看見李梅臉上的黑氣正在消失。
“李梅,現在你聽我數三個數,數完後你就要立刻醒來,仔細聽,1,2,3!”
“啊!”李梅驚叫著醒來,大口的喘氣。
“醫生,我剛才看到的是什麼?”李梅問。
“應該是你的心魔,我已經收了你的心魔,你隻要回去靜養就好了。”
“謝謝醫生了。”李梅虛弱的下了治療床,我扶了把她,柔弱的女子,單薄的骨骼。
李梅走後,我拿出小葫蘆,隱約的能看到葫蘆在抖動。從小我就能看到許多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經常的哭鬧,有一次一位老道士看到後就送我一個小葫蘆,隨手教了我兩個手訣,說隻要看到不幹淨的東西,隻要用手訣把東西收到葫蘆裏就好了。
從此我就用手訣和葫蘆收了不少東西,一個小葫蘆滿了我就照著原版葫蘆做了許多個。
我知道我收的是什麼,是鬼。
許多人看不到鬼,所以不相信有鬼的存在。而我卻要為此頭疼,為了治療我脆弱的小心靈,所以我報考了心理專業,還考了心理谘詢師資格證,在這所小診所裏打工。
剛畢業的我對於就業充滿著迷茫,不知道何去何從。雖然有資格證但是沒有工作經驗,大型的谘詢公司都不錄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