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在樓梯口處停了好一會兒,齊易也僵在了原地,眼睛死死的盯著樓梯口。
啪嗒啪嗒,腳步聲終於有一次響了起來。
一個人出現在了樓梯口,看到那個人的模樣,齊易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陳伯伯。
“哎?”陳伯伯顯然也被站在樓梯下麵的齊易下了一跳,停住了腳步。
“哦,陳伯伯,是你啊,我還以為屋子裏進小偷了呢。”
齊易趕緊擠出一個笑臉。
“齊易啊,怎麼沒出去玩,外麵天這麼好。”陳伯伯的臉一半隱藏陰影中,不過聽得出他的聲音倒是帶著笑意的。
“哦,我剛從外麵回來。”齊易揚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怎麼樣,我們這裏還算可以吧。”陳伯伯始終站在原地沒有動,甚至連姿勢都沒有改變。
“嗯,挺不錯的。”齊易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這是要回去休息了?”陳伯伯問道。
“哦,對是。”齊易點了點頭,轉身往自己的房間的方向走去。
他剛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身問道:“對了,陳伯伯,昨晚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嗎?”
“當然,怎麼?你遇到什麼事了嗎?”陳伯伯的語氣略有些緊張的問道。
“那倒是沒有。”齊易緩緩的搖了搖頭:“不過,你們這裏初入的除了班車之外,還有別的車嗎?”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陳伯伯向下邁了幾步,站在樓梯上。
齊易這才看清他的樣子:“你這是怎麼了?”齊易驚訝的問道。
“哦,我沒事,就是昨晚的事情鬧到太晚,沒睡好覺,所以氣色差了一點。”陳伯伯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
齊易看著他半響沒有說話,這豈止是氣色差了一點啊,簡直是氣色差到了極點。一般形容死人的時候才會用到麵如死灰這個詞,不過這個詞用來形容現在陳伯伯的臉色怕是在貼切不過了。
齊易不是什麼會看相的人,他忽然很好奇,如果顧大宇現在看到陳伯伯這個樣子會不會說他是印堂發黑呢。
總之,陳伯伯現在整個人的臉色真是如死人一般,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而且瞪的格外的大。
“也有很多人是開自己的私家車來了,你也知道,來這裏渡假的有錢人多,他們才不願意和別人擠班車,所以很多人是開自己車來這的。”
陳伯伯似乎也是意識到自己的樣子讓齊易十分吃驚,因此他趕緊答道。
“哦,這樣啊。”齊易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好說了,這個渡假村裏這麼多人,誰都不知道剛才帶走那個女孩的那輛車是誰的,齊易還以為從陳伯伯這裏能問出一些什麼來,看來,是他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