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油太歲(1 / 2)

十五年後。

1987年深秋,黃昏時分,像平常一樣,山東沿海的那個小漁港昔容依舊,眼前是來往的漁船,上麵依稀可見漁民忙碌的身影,他們在不停的撒網,收網,每個人都期望能多打些魚,以此來換取微薄的收入。

雖然還有不少漁船在捕魚,熙熙攘攘絡繹不絕,但小漁港蜷縮在峽灣內,規避了遠洋呼嘯的海風,還是顯得溫馨靜謐。

將近七點的時候,近海的一處海麵上突然響起了尖銳的警笛聲,所有人的神經立刻被繃了起來,注意力全部從手中的拖網轉移到了那艘鳴笛的海監船上。

順著聲源看去,一艘印有1983字樣的海監船正在攔截一艘漁船,漁船不大,屬於那種一艙一室的小型漁船,現在正在往遠海駛去,但明顯速度不如那艘海監船,不消片刻,就被海監船逼停。

漁船按照指示回港後,海警在船艙裏發現了幾十隻玳瑁和一些明代古董,根據現場調查得知這些玳瑁是走私過來的,而那些明代古董則是從一個文物販子那裏收購的,正當海警準備當做走私交易處理時,在船艙的一名海警發現了艙底的一個暗閣。

幾名海警聚集到船艙,眼前是一塊被拉開的木板,下麵是就是那個暗閣,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一般來說,小型漁船不會有這麼深的暗閣,多半也是為了走私偷渡弄出來的。

問船老大這下麵是什麼,船老大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於是幾名海警開著狼眼順著扶梯進入了暗閣。

暗閣並不大,也沒有存放過多的貨物,隻有一盤纜繩和幾件零散的漁具,海警點燃了掛在艙壁上的一盞老舊的油燈,發現,在艙尾的廊柱下,擺了一個巨大的棺槨。

海警並沒有聲張,調來了一個分隊的警力把棺槨秘密運回了警隊。

審訊過船老大後才知道,這具棺槨是他們下午的時候,在距離港口兩百海裏遠的一處海域發現的,當時他們正在運送玳瑁,由於天氣原因,當時看得不是特別清晰,原以為是哪個貨船丟失的貨物,待打撈上來才發現是個棺槨,本來行船出海遇到這個東西是很不好的,但這些人都是做走私偷渡生意的,也不太忌諱這些東西,在他們眼裏,這東西說不好就是古代船墓裏的古董,換言之,就是錢。

由於這具棺槨密封很好,當時船上也沒有趁手的工具,而且,古董這東西,向來講究個全套,萬一弄壞了,就不值錢了,在船老大的授意下,眾人把這具棺槨抬到底艙藏了起來,準備靠岸後找個明白人看看,然後定買家脫手,說不定這東西換的錢要比整船的玳瑁換的錢都多。

可能的是壞事做多了總會遭報應吧,本想趁著黃昏夾在漁船中的來個魚目混珠進入港口,沒想到還是被海監逮個正著,人家天天在這片海域跑,哪條船上麵掛了幾個救生圈都知道,你一個外來船隻再偽裝也沒個蛋用。

棺槨被帶至警隊後安放在一個閑置倉庫內,當天晚上就被附近駐紮部隊的一個連隊運走。

兩天後,棺槨擺在了山東煙台一個小型莊園的後院,棺槨的四個底腳都被墊上了一種古製瓷盆,盆內盛滿了無根水。

棺槨的四周站了不少人,站在最前麵的是四個人,其中一個身穿迷彩軍裝,肩扛二杠三星的上校師長,正是十五年前負責漁港海怪事件的那個上尉團長,林方海;他身旁的那個人,年齡三十上下,身高大約有一米八左右,麵容冷峻,輪廓鋒利,氣勢上絲毫不輸有二三十幾年軍齡的林方海,這個人是東北龍家的家主,龍驤;第三個人看起來很年輕,最多有二十六七的樣子,穿了一件寬鬆的線衣,右手的手腕上帶著一個布滿雲雷紋飾的腕箍,應該有些年頭了,他是山東張家最新一代的領軍人物,張月夔,也就是這個莊園的主人;最靠近棺槨的是那個黑色夾克的青年,就是72年參與海怪事件的那個人,十五年了,他的容貌幾乎沒有任何改變,還是那麼年輕,表情還是那麼古井無波。

“槃刈先生,有勞了。”林方海雖然已經是上校師長了,但態度上依舊對這個青年很客氣。

有關這個叫槃刈的青年資料很少,就連他姓什麼都沒人知道,從72年的海怪事件之前就和林方海有所聯係,住在龍驤的東北府邸,好像有無盡的壽命一樣,歲月更迭,容顏不改,基本上屬於長生不老,能夠和他說上話的也就周圍幾個人。